张真源今天一直被拉着为这个问题个说法,免不得有点烦躁,“是,怎么了?”
“我现在来找你谈谈,好吗?”
刘耀文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太过笃定,了一点缓和的补充,“不用想别的,球队分的宿舍都很大,都是海岸边上的独栋,一个人也住也比较空,如果你需要散心的话,随时可以来。”
菜上来了,他们没有点很多东西,刘耀文吃了份烩饭,他点了一份千层面,等到张真源拿着账单走出餐厅的时候,发现严浩翔站在门口的路灯下面,额上还有一层薄汗。
”
橡胶地上啪嗒啪嗒落下几点水印子,确实有人哭了。
严浩翔一上来还不太敢一个人坐车,就求张真源陪他一起回去,到时候晚上再让妈妈开车把张真源送回家。
走到近宿舍的路口时,张真源看见宿舍楼下围了比平常多三到四倍的人。他拉住了严浩翔,“等一下,楼下有很多人。”
“现在别来找我。”
“不打球了吗?”
张真源看着严浩翔的眼睛,昏黄的灯泡下面还围着一群飞虫,偶尔有一只突然死去,飘落在严浩翔的肩膀上。
“你要和我一起去加州吗,那里太阳很好,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全新的地方。”
张真源没开口,刘耀文终于找机会能插上话了,“解散了就不常联系了呗,有事再通知,球队里也这样啊。”
严浩翔害怕虫子。
“我想忘记。”
后来上中学了,几乎没有不敢的事了,还是求张真源跟他一起回去,说作业有不会的,帮他讲讲。
“发请柬我会带着红包到。”
张真源点点。
张真源朝他摇了摇,“可能跟球队还是有点不一样。”他走过去,右手搭在宋亚轩脖子上,“天长地久有时尽,况且我们和以前比已经大变样了。”
他看着张真源,张真源也在看他,刘耀文插着口袋站在台阶上。
“对的。”刘耀文笑了一下,“不过这不是重点啦。”
“我请客吧,今天不好意思。”
“在外面。”
张真源在认真地思考刘耀文的提议,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严浩翔的电话。
张真源把手机放到了桌上,刘耀文凑近话筒:“是的,我在。”
他们并肩走过太多路了,早就摸索出了最协调的步调。
出了球场,他们顺路找了家不用预定的餐厅走了进去。
刘耀文抿了抿嘴,“加州的球队给我发了offer,我作为二队首发可以有更多上场机会。”
他跟刘耀文说,“你先回去吧。”
张真源挑了挑眉,“为什么不联系?过年可能还要一起吃饭呢。”
“哥你在哪?”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不续约了吗?”
“对你来说也是突发状况吗?”
严浩翔没坐车,从宿舍那边一路走着摸过来的,回去的时候也是两个人沉默地并肩走。虽然没不说话,却有一熟悉的温气淌在他们之间。
“你还和刘耀文在一块吗?”
“他们好像都很着急。”刘耀文耸耸肩膀。
刘耀文喝了一口桌上的柠檬水,“只要是被动的都算吧。”
“那以后呢,还演出吗?”
这算是惊天动地的一秒吗?
张真源若有所思,“这样对以后转入更大的球队比较有帮助?”
“我们回家吧哥。”
不好说。
严浩翔在那边叹了口气,“哥,我确实不太懂你。”
这句话他好熟悉,小时候他们在公司里当练习生,上舞蹈课上声乐课,下了课就要回家。严浩翔家里人都忙,大分时候没空接他,书包里揣个小灵通就让他自己坐车回去。
“这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握中吗?”
严浩翔有点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亚轩下意识地摇了摇,“重新说。”
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严浩翔拿起手机一
“你允许我演出我就上台,不允许我就从此退圈,这样可以吗?”
但是回忆确实像暴雨时的水坝,骤然间涨上来,把他打电话时候的决绝都淹没了。
严浩翔闭嘴了,电话一下挂了。
“是的……”张真源沉了一会儿,“不知心里早有准备的事能不能算突发。”
宋亚轩手攥紧又松开,“那我呢?”
现在也是这样,没有不敢坐的车,没有不会的题,还是跟他说要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