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越大，对每一代的人类决策者的生理躯负担越重。这是不可避免的后果。

        纲吉：告诉我这些，你怎么可能指望我会愿意成为系统决策者呢？一旦上任几年之后上就必定会死掉的职位，无论给谁，谁都不会想要当的。

        新·优尼：你只是不了解自己而已，你忘记了自己的过去。你会成为决策者的，这是你的生来的命运。而且，你不会死亡。优尼也不会。这里没有人会死亡。大家只是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延续了下去。

        纲吉：那只是记忆而已，不是吗？

        新·优尼：假如说，一个人失去肉，只剩下记忆和思想，就不再是同样一个人了吗？

        纲吉：……

        新·优尼：拥有相同记忆、人格和思想，就不再是同一个人了吗？我是也是优尼、同样作为系统的一分，我是程序和广大人类意识的集合。即使语言学中的“我”这个自称默认为是一个第一人称单数，人作为一个语言学意义的个，生物学上也无法完全认同人是一个完全独立个而不是一个集合。你的思想也不是单一的，而是多种矛盾无法相容思想望的意识集。人不是但由大脑来决策，你的决策受荷尔蒙激素、菌群、免疫系统等诸多因素影响。就连你想要什么，想什么，都是受个个位影响，受你所的环境所影响。没有肉的我，依然拥有与人类相似的思维方式和意识权，我们可以通过复制你的基因去模拟你的思想和情感，模拟你内所有的影响因素和外界的所有影响参数。我拥有着所有人类的记忆和思想。我能够感受到人类所经历的所有七情六。

        我拥有着这个纪元里诞生过的每一个人的思想和记忆，最终的我，或许对你来说不再是原来的我，而是和所有人思想和望合后的结晶。

        在你眼中，人的定义是什么呢？究竟什么才算是人类呢？

        ＊　＊　＊

        阿纲到底在哪里呢？

        山本在接到任务传递到电子脑的那一刻上认出来了图像里的人是阿纲。这次的紧急任务是捉拿。

        不好。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强烈到如此明显的洗脑波，在寝室中收到任务的那一刻上手脚就不自觉地开始穿上地下用军装带好武。不、他不想这样对阿纲。他知，一旦阿纲被军方抓到，他就没有权利再拒绝成为系统决策者了。

        山本拼命想要保持自我意识去反抗自己行为，同寝室的室友们早就像是执行日常任务一样利索地准备好起去集合。

        自己从未怀疑过，难过去他们执行任务时都是这样被洗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