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几如天雷勾地火,少女和赤红的深渊怪物拥吻在一起。他没有嘴巴,只能紧紧地搂着少女的腰作为回应。这才不是叛变呢,哪怕是最忠诚的臣属,也会有一点自己的小小奢望和私心。更何况,殿下的命令里也没说不准和他妹妹谈恋爱,大不了……大不了等殿下问起来的时候再如实交代嘛。
“败者没有拒绝的权力!”
在他僭越之前,快拒绝他吧,看在王子殿下颜面的份上!只要少女有丝毫的迟疑,他就会努力克制住自己那火山一样即将薄的爱意。
可看少女那挑衅又略微带了点得意的神情,怪物又觉得或许他真的没有听错。但这种事情,总是审慎一点地为妙,否则又让她补上一句“自作多情”,岂不是太过尴尬?
可出乎怪物的意料,已经把他充分戏耍了一番的少女,并没有赶尽杀绝,反而对他说:“我想干你。”
少女不容分说地扣住了怪物的双手,她低下,绕过冰冷的铁壳,在怪物赤红的外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怪物注视着少女眼中――印刻着的他自己的模样,心突然空了一块,好像有什么东西陷落坍塌。
这是在开玩笑吗?
还是直接挨揍要来得更容易让人接受,况且他也早就好了思想准备。
她想干他???怪物都懵了。
虽然他曾经坚定地认为,付出适当的代价,来获取力量对坎瑞亚人来说是一笔划算且必要的买卖。可是现在,当金发的少女亲吻他的脸庞,他却还是深渊怪物的可怖模样。怪物长久以来的信念似乎发生了动摇,如果他在摸完龙蜥过后,没有启动化为咏者的术法,以一个人类学者的份,被勇者少女压在下,会不会更加浪漫?
怪物被压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没有反应啊?之前说的‘还喜欢我的’,莫非是骗人的?”少女又问。
“没什么好看的。”
“……”
像在梦里一样,她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
“你会主动让他知吗,渊上?”
他迟钝的外恍惚地感觉到了一点柔的碰,还带着人类少女的温度,就像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怪物胡思乱想,而少女则已经开始兴致地剥他的武装外壳――冒险家通常有着不逊于学者的好奇心,而冒险家的行动力,可比孱弱的学者要强得多。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金发的少女,开始认真地思考:她在说什么?不是想杀他,或者是想解剖他之类的?还是语言有差异,她或许说的是别的什么东西?
渊上直直地注视着少女的脸庞,她琥珀色的眼睛美丽又明亮,眼球,眼白,瞳孔 虹……这是人类的眼睛,即使是最上品的石珀也不如它灵动,不像他的眼睛,只是在空的孔里发着悸怖的光。
他……他有点后悔了。
可偏偏老天让他看到少女勾起的嘴角。
“不会。”怪物斩钉截铁地答“我当然不会。”
“和一个怪物?您疯了吗?”怪物一个,还是没能成功地把女勇者从他上掀下去,真可惜,少女看起来小的里蕴着他无法撼动的力量。
“您……您说什么?”怪物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盖弥彰地问,“您的词汇,我不太理解,在不同的地区,同样的词音可能……”
一纤细的手指竖在了怪物的面前,少女蛮横地打断了他:“我说了,我想干你,我想和你爱。”
“可是我现在不想揍你。”
“您多心了,武装是统一制式的。”如果能眨眼的话,怪物一定会白她一眼,“您难不觉得比起被元素侵蚀扭曲的,光秃秃的,没有五官的颅,
“那不要让哥哥知就好了。”
“殿下不会认同您的行为的。”怪物紧紧地攥着少女的手,拜托了,不要再挑逗他的自制力了。
“您可以不要我的盔吗?”
“唔……是因为盔下面……没有发?”少女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还促狭地了他盔上那五尖角,“所以渊上的角比水使徒和雷使徒多,也是为了彰显自己发量吗?”
“那您要什么?要杀要剐,都随您喜欢。”此言绝非讥讽,元素力枯竭还未恢复,传送门无法在短时间内重新布置,不论是反击还是逃跑,他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