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shen侧早就没了温度,沈照溪迷迷糊糊,眯着眼睛摸索一阵而后猛地坐起。
“啊!”一旁服侍的婢女显然没料到她会醒得这般突然,被吓得发出一声惊呼;“沈……沈姑娘,您醒了?”
被她这般一喊,沈照溪也彻底没了睡意,看着小姑娘已经有些红的眼眶,赶紧下榻抚着她的肩安wei着;“抱歉啊蘋儿,吓着你了。”
唤zuo蘋儿的小婢女眼中满是惊讶,似是没有料到沈照溪会对她说抱歉,闪烁着瞧了她几眼,便又垂下tou去。
“nu……nu吓着您了;”蘋儿有些慌乱地跪在她shen前;“请您责罚。”
沈照溪见她这般,无奈地叹息着将她扶起;“无妨。还没问你,你是gong中来的,还是三皇子府上的?”
“三皇子府上的。”见她这般和善,蘋儿不免稍稍放松些,眼中也添上几分好奇;“沈姑娘,有区别吗?”
“现在还没有。”沈照溪嫣然一笑,倒是让蘋儿有几分晃神;“多大了?哪里人?”
“十五了,晋南来的。”
沈照溪没打算继续问了,毕竟涉及到私隐,若是有什么小姑娘不愿意说的,再惹她伤心就不好了。
蘋儿显然没注意到沈照溪心中的这些心思,乐呵呵地替她取来梳子;“沈姑娘,nu帮您梳tou吧!”
蘋儿年岁不大,手上功夫倒是好得很,没废多长时间便将沈照溪的青丝挽成一个髻,又想着要赶路,便只用了一只素钗。
“蘋儿。”透过铜镜,沈照溪看着她还未长开的侧脸。
“怎么了,沈姑娘?”
“不必叫我沈姑娘,叫姐姐便好。”沈照溪看着她掩不住的错愕,抿chun一笑;“昨夜我睡得不算踏实,可是有什么人来过?”
蘋儿低着tou,说话磕磕绊绊;“没有啊,沈…姐姐,昨夜nu一直在帐中,还有帐外的禁军,不可能有人来的。”
“这样啊,许是换了环境多心了。”笑意僵在嘴角,沈照溪兀自起shen向帐外走着;“我四chu1转转,你先在帐中歇会儿吧,瞧着眼下的乌青,昨夜定也是没休息好的。”
蘋儿扶着本就粉扑扑的脸,更热了几分;“谢谢,沈姐姐……”
话未说完,沈照溪便已撩开帐帘。
风还透着凉意,难得的日夜共存之景没人欣赏,禁军和gong人们忙碌着各司其职,那些随行来的王公大臣们竟一个也未起shen。
她呢?
蘋儿说昨夜没人来,一切都是沈照溪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自己是怕是得了疯病。
漫无目的地踢着碎土块,一不留神,便晃到了萧瑾蘅的帐前。
帐帘被高高卷起,帐中除了一张简陋的床榻便是几个木箱子,门口连把守的禁军都没有几个。
清荷从阴影chu1迎了上来,本就冷淡的脸上还多了几分疏远。
“清荷姐姐,萧…可知dao郡主在何chu1?”
“不知,沈姑娘还是请回吧。”
清荷微微行礼便从沈照溪的shen侧走过,经过之时沈照溪清晰地听到她的叹气声;“你不该来的。”
沈照溪会错了意,扯着嘴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