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班时片刻的闲暇,士兵们如同鸟雀般叽叽喳喳,谈论着各种奇闻异事。日复一日的工作枯燥乏味,唯有这些时刻能让他们稍微打起jing1神来,譬如现在,他们现在正在窃窃私语,讨论同一个话题——某位执行官突如其来的回归。
“听说了吗?散兵大人回来了?”
“那还用说?王gong里早就传遍了。”
“但你们知dao那件事吗?”一位士兵压低了嗓音,“听说散兵大人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对劲……”他顿住不再往下说,zuo出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
旁边人往了他胳膊上一击捶打,“费什么话!少卖关子,快点继续说!”
士兵清清嗓,神秘莫测地继续说着:“我听站岗的人说,散兵大人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踉踉跄跄走回来的,脸上还都是伤!从没见他这么狼狈!”
“啊哈哈,他也有今天,活该!平时看他那副样子就不爽…不过他不是在深渊待了好一阵子才回来的?受个伤不是很正常?这算什么新闻?”
那士兵挑挑眉,把音量压倒最低,仿佛要dao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接下来才是重tou戏,你们猜谁突然出现了?博士大人!都不知dao这位大人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走过去就直接把散兵大人拽走了,在场的人吓得魂都快飞了!而且有个胆子大的偷偷瞄了眼散兵大人……”
他话音一转:“他那件披风没盖住的pi肤,尤其是脖颈那块,全是奇奇怪怪的红痕,千真万确,就是你们想的那种痕迹……”言尽于此,一时间鸦雀无声,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目瞪口呆,静默片刻后随即炸开了锅。
“你说什么?也就说散兵大人私底下在和人——” “停停停,简直是胡言乱语!就算那位大人平时不讨喜,他像是会谈恋爱的家伙?天方夜谭!” “等等!是我想的那样吗?散兵大人没回来是因为躲起来在跟人偷偷zuo那种事?他还是下面那个?!” “看不出来啊,那个趾高气昂的执行官背地里居然玩的这么花?嘿嘿……他的脸倒算极品,真想知dao他被压着zuo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请问——”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声音穿插过闲言碎语,众人转tou望去,一位青年士兵让他们激烈的交谈戛然而止,他气chuan吁吁,看得出来是一路急跑到王gong里的,此刻青年神情焦急地询问dao:“散兵大人真的回来了?他现在在哪里?”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他们对此人有了些印象,他好像是散兵的bu下?刚刚还在兴奋交liu的人们不由得有些担忧,他们刚刚的话…不会都被听见了吧?可谁也猜不到,面前这不起眼的青年便是那位执行官shen上暧昧痕迹的制造者。
带tou八卦的那士兵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呃,听…听说女皇对散兵大人的归来很欣喜,为了犒劳大人的付出,陛下专门召开了接风宴,散兵大人现在应该正和几位执行官大人共进晚餐……”
——————————
多托雷nie着银刀娴熟利落地切开面前的肉排,优雅又娴熟的动作不像在品尝美食,反而像在游刃有余地剖解实验品,人偶呆滞的目光落在那块肉上,有一瞬间他觉得在多托雷餐盘上的不是肉,而是他自己。
多托雷正对面坐着的则是shen为宴席主人公的第六席,散兵换上了一shen枫丹款式的礼服,白色高领衫完美遮掩了大片惹人遐想的红痕,他一言不发,如同静坐的洋娃娃。
宴席刚开场不久,主人公却一直沉默不语,只guan埋底脑袋将自己的面孔隐没在投下的阴影里,既不动作也不出声,连祝词都没有说。显然,这是极其不符合礼仪的。
好在到场的执行官没空注意他的异样。执行官们都对这场宴席甚是心不在焉,几人漫不经心地品尝着红酒,却不约而同地暗暗谋划要怎么找借口离席,唯有这种时候几位执行官才有了罕见的默契。
被强行拉来聚餐的几人本就心怀不满,这宴席的主角还是那长了烦人she2tou的第六席,执行官间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和这群人多待一刻都让人无比心烦,要他们zuo出其乐rongrong的样子比登天还难。如果问什么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执行官间的情谊无疑是再好不过的答案。
一群各怀鬼胎的人中,唯有博士愉悦地观察起人偶那不自然的反应,明明抖的连刀叉都快握不住了,却还在逞强装作无事发生,他的人偶忍耐力一向不错,但还能坚持多久呢?多托雷用指节悠悠地在餐桌上轻敲起节拍,颇为满意的观赏着人偶此时的窘迫。
达达利亚郁闷地环顾四周,不由得大失所望,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