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前是个球，一直放在禁地里，我连它能增长功力都是后来游历时才听说的。”

        散兵沉思半晌，建议：“这东西太危险了，还是丢掉为好。”

        空急忙否定：“不行，被别人捡走岂不是更棘手！”

        “那你说怎么办？”散兵皱眉。

        空起，在屋内缓缓踱步，边按太阳边想对策。

        散兵被他转得心烦，起：“我去走廊透透气。”说罢，他推门离开。

        看着远方浮光跃金的湖面，散兵抱臂而立。最近几天，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凭栏远眺，丝毫不顾自己依旧虚弱。

        他现在心思很乱。

        散兵明白，空是负灭门之仇的人，他终究要去追寻真相，而自己只是他人生中的行人――甚至连行人都算不上，他们只是偶然相遇，又偶然相伴了一段时间。

        仅此而已。

        如今，空一定会顺着陨星碎片继续追查，去寻找他的妹妹，去圆满他的‘家’。而自己呢？稻妻不是他的归宿，五仙教不是他的归宿，空……不需要他的归宿。

        即便以前一直在将空推离边，可终于到了要分别时，他竟然如此……不舍。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依然如此弱。

        散兵心中涩然。

        ――罢了，将那天在渊见到的人如实告知空后，就离开吧。

        第十四章

        如此想着，散兵转回门，却不料正与准备推门出来的空撞上。

        咚！

        “哎呦！”

        散兵躲得快，空的额却结结实实磕在了他的帽檐上，捂着痛呼。

        “你出来干什么？嫌自己这几天病得不够？”散兵皱眉。

        空嘿嘿一笑，跨步走到廊上和他并肩而立：“没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是看你这么久了也不进来，想出来跟你一起风。”

        他伸个懒腰，对楼前风景连连称赞：“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嘉安湖呢，前几天一直昏睡，如今远眺湖水，真是美不胜收，难怪你一直在这呆着。”

        散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的确，远方湖面开阔，游人如织，采莲歌断断续续，风卷着湖面气迎面而来，心旷神怡。

        ――在如此景致中告别，也不负两人几番的出生入死。

        散兵抚了抚纱帷，犹豫：“空，其实我――”

        “对了，刚才你一打岔我都忘了，我想到怎么解决陨星碎片了！”空却突然想起自己是干嘛来的，打断散兵的话，一脸兴奋地转看他。

        没了一鼓作气的机会，散兵咽下后面的话，没忍心拂了空此刻的好心情，再看空神情上好似只写着一句“快问我，我好继续说”，只得顺着他的话问：“……怎么解决？”

        “我们去找绝云仙门的人，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空笑着提出自己的想法。

        但闻言散兵却心生顾虑，他蹙眉：“这世上当真有绝云仙门？你莫不是烧坏了、编些哄骗小孩的话出来？”

        空信誓旦旦，笑眯眯地解释：“当然――我是说当然有绝云仙门，你不是也见过七七？她就是负仙门秘术才活下来的，你也懂她的特殊之吧？”

        可散兵的疑虑并没有打消：“话虽如此，你去过绝云仙门？我一直以为仙门只是先辈传下来的传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