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不安地抓住旁一韧的,船因着他的动作,兀自地后退,青涩疏淡的草木腥气黏稠地残留在你的手心,荷叶轰然地倒落在你们上,像是天地间的席幕,轻巧地掩住那不可言说的原始赤。
酒水已然饮尽,他自然地趴伏在隐秘的溪谷之中,汲取水分。四周弥漫的清浅水汽,好似染上了几缕腥甜,质地也变得黏稠起来。他想要将水源渡到你口中,你将足抵在他前躲避挣扎,动静太大,四冲撞着,将池水都泻入船中,四周的叶倾颓着倒下。卷入你们的追逐纠缠之中。
“这什么?被折断的莲蓬?他到底什么意思?太抽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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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抽象……明明超级象!
“更过分!”
灼热的息愈加重,好似要将内的水分也尽数烧干。
你飞快地从严白虎关切的目光中逃离。脚步声轻踏在脚下的砖石地板上,怦、怦、怦……像是你纷乱的心。
“要不要我让傅副官给你煮一碗莲子汤?”
他将书中的插图翻开放置在你眼前。
因着船的窄狭,你趴伏在他上,赤条条地躺着,像是连接着的藕。白皙的肌肤上,许是被残阳染上微红,也浮现出或深或浅的藕色。
“广陵王?你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
清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却也好似还醉着,天边泛着绯红的云晕。
“广陵王,把张飞给我交出来!”
你颤抖着,不知罪魁祸首是那人的阳炎,还是寒凉的水雾。
严白虎将丝人心最新出版的一册新书狠狠拍打在你的书桌上。
??彩:
张飞将那柄羞的花叶尽数拨开,目光灼热却又沉静坦然。
你又想起了那个昏热的午后。脸色瞬间泛起一阵可疑的红晕。
不过是,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
染上了酒醉似的酡红。
一切都不甚分明。像是一滩水入另一滩水中。水交,再难分清彼此。下鲜明的水声,是船只击打水面?还是莲叶抖落珠?四周清新带着腥涩味的水汽,究竟来自被碾碎的莲叶残花,还是被碾碎的我?
“不用!”
四周的花枝干,随着船的摇摆,一回又一回地倾倒。荷叶的被撞击交错在一起,簌簌作响,晶莹的水珠魂飞魄散地溅碎开来。一些落入水中,如同骤雨,将水底泛游的金鱼惊得四逃窜,一些落在你们上,又很快被肌肤的热意,干涸成紧绷的水痕。
太阳慢慢地慢慢地下沉,天地也变成一片青白色,幽静的藕花深,唯剩寒凉。衣衫有的半搭在船舷,有的漂浮在水面,有的也许已然沉入水底。你们拾起仅剩的衣料,裹在一起,船桨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池水,将这场旖旎春情,碎散着掩埋进池底。
一如天上炙阳,又如水底深。
残破的花朵与将熟未熟的果实,都被压在下,发出清脆的崩裂声,青莲被熟着,从绵柔韧的外壳之中落而出。起伏之间,红粉的花混杂着青绿的汁水,被碾碎成一滩黏稠烂的水,带着草木青涩的香气。
什么都忘记了,只剩一片赤的绿意,你沉入他幽深的眼底,他埋入你烂的花心。
上黏糊糊,不知是汗,花,还是水,混成模糊的一团。
飘飘浮浮,昏昏沉沉。
你从手边拈起一颗还包着青衣的莲子,就往张飞的嘴中去。他也不甘示弱地着那颗青莲就往你的送过来,生的质地堵在糯的之间,有些碍事,不知是谁轻咬着,将莲心的苦涩释放,随即吞咽下肚。不自觉溢出的口涎,倒泛起一回甘。如果咬破的是他的那毒素,你们可能也会像这样一般,渴求地着。
船只或急或缓地向着深渡去。起伏的心也如同水中扁舟,随波逐。
“他又画了筷子捣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