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支票。
“我见过你。”鄂顺渴望地注视着他的神明,装着鬼侯剑的剑匣就藏着他所跪蒲团的下方,殷郊法力不足以感应没关系,他会双手奉上那段属于他的荣耀。可是姬发出来打岔了,一如千年以前,明明比他和姜文焕都晚来,却几乎抢走了殷郊所有的目光。
他们的背影远离了鄂顺视线,高挑瘦削的男孩抱着剑匣,溢出银盘的月光刺痛他的眼睛,他收到来自姜文焕的电话,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动几次才成功接通。
“我姑妈快不行了……”姜文焕的呜咽被电冲散,纷纷扰扰击打起鄂顺心底的波澜:姜氏不会出事,真正会出事的是殷郊!
“你在哪个医院!”鄂顺朝着电话里喊着,冲出姬家大院,对大门口站岗的保镖打手势,对面姜文焕疑惑但秉着百分百信任告诉了鄂顺。鄂顺前脚抵达病房,后脚天际边线的太阳冒出了,姜文焕趴在窗边,朝阳照耀他眼底金色是玄鸟尾羽的色泽。
连接在姜氏的仪表各项数值趋于良好,不久监控室就会派人来检查,鄂顺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拽起如烂泥的姜文焕,扶到楼口,从贩卖机买来矿泉水泼醒。姜文焕仍由满脸水渍低落,强撑着抬起上眼帘,发狠地盯着鄂顺:“我想起来了,可你是早就都知了。”
“是的,我是知的早了点,”鄂顺真话说了一半,没有透他从到尾保留了记忆,当务之急不是轮到他们两个将要失去理智的野兽撕咬,“还有一个办法救殷郊,殷家被我们搞没了,天喜星至今投胎下落不明,和殷郊前世血亲的只有他母亲,和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姜文焕再怎么不耐都会听鄂顺的解决方法,鄂顺紧手中塑料瓶,噼啪声响在空旷楼里尤为突兀。他内心不平静,这个揣测了十几年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在我还是贪狼星君,曾见过一种秘法来强制神明降世。”
神明降世通过结契,这秘法没有打破这一准则而是从神明角度出发:以神明信物为契,持信物者叫契主,是真正同神明神魂相连的人,秘法加入第三者为供养神明的人,分为两重。
一重是供养人和神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提供少许血肉作为神明在凡尘行走的媒介即可;二重是供养人完全游离神明和契主之外,和契主达成协议,甘愿奉献肉作为神明降世的容。后者曾被契主恶意使用,神明与之堕落成妖魔,当真成神、成魔皆在一念之中,人往往是那一念真人。
姜氏的病情才好转,鄂顺把主意打到了姜文焕上。四人的“承负”已见全貌,崇应彪供奉殷郊烟火,姬发执掌殷郊姻缘,鄂顺生为殷郊契主,姜文焕献出殷郊亲缘。他们缺一不可,少谁都到不了鄂顺推算出的八成可能,姜文焕听后没多想就答应了,为了殷郊他怎么样都是可以的,不过区区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