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哨兵们密集的神网于他脑海缓缓浮现出来。
他屏了息,天边的白肩雕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化作一缕清风,掠过在这片蛛网般的地界。向导靠找寻并重构神网中最薄弱的分安抚哨兵,当然也可以以此彻底摧毁一个哨兵的意识。
凭借向导生而不是一个量级的神力,要找出眼前这群哨兵的薄弱点于韩非并非多么困难的一件事,韩非倏地睁眼,两名并行的骑兵持刀袭来,带起一阵疾风拂起了他脑后的尾。
韩非连眼也不眨一下,前来的骑兵看见他那双平静的眼睛,不知怎么,心中最先升起的却是一阵无端的退意――
“嗡”一声,一无形的劲力如海般自平地起,周遭成群的骑兵只觉得脑内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那痛感与平日的刀伤又不尽相同,而是覆式的,真如溺水般的窒息感。
霎时间,离韩非最近一圈的骑兵有的竟直接从上坠落了下来。韩非收了视线,以哨兵的五感,接收过载的信息就是灾难。
卫庄乘着混乱的当口翻上了,一个肘击,夺过了边骑兵上的佩刀,紧接着扯缰绳纵,俯朝韩非伸出了手。
韩非早有准备,一个借力跨上了背,卫庄顺手将缰绳交到他的手里,同时提刀转,一刀割了后方快要追平的骑兵的口。
整个过程不过转瞬,两人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却有种无声的默契。韩非收紧缰一举冲出了包围,低声说:“刚才对哨兵的神影响效力只有百米上下,我看西边还有一批过来的兵,你得提防。”
卫庄点点:“我知。”
韩非眼一,感受到一温热的气息在他的耳廓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人双手圈在怀里,两人居然就这么共骑了好一段路,卫庄的动作暧昧得很,仿佛展开臂弯的拥抱一般。
韩非吞咽了一下,他知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乱想,又觉得边的那只手好不安分,几乎搭在他的腰上,等等……韩非突然意识到卫庄刚才的那句“我知”,似乎本不是他用耳朵听到的!
他的心脏狂,连呼都在瞬间变得急促,握着缰绳的手动了动,才缓缓转过去:“你……”他顿了顿,看见卫庄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唯恐惊扰了什么一般,呓语般轻轻地问,“都想起来了?”
回答他问题的是一个吻,卫庄侧过,贴上了韩非的嘴:“多谢你。”
与只是短暂地一碰,韩非深了口气,忽而又转回去,才一句话的功夫,他的眼睛却有些红了,双张张合合,最后说:“我好想你。”
卫庄从他手上接过了缰,腾出一手揽住了韩非,低声说:“我也是。”
韩非同他相依了片刻,还是定了定神,眼下前后都有追兵,形式并不容乐观:“再朝前去,恐怕要和西边的那对人打照面了,你有什么打算?”
耳畔是猎猎的风声,韩非的发有些乱了,发梢被风卷起,打在他一边的脸颊上,卫庄伸手替他将散发别到了耳后,指尖蹭蹭了韩非的脸颊:“那过来的,是我的人。”
韩非一愣,他虽然尽力展开了神网,但也只能感知到军队的规模和方向,脱口问:“你的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