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就杀了我，何来眼下这么多事端？”

        卫庄没有回答，眼下失去哨兵能力的他断不可能与世子在原地比拼力，当即撤力旋一退，世子蓄足力的一剑出，却是斩在了草地上。

        “还是说，”世子缓缓抬起了手中剑，讥，“刚才神控制展开的当口，没了哨兵能力的你只来得及用剑抵住我的脖子？”

        卫庄没有回答，眼下失去哨兵能力的他断不可能与世子在原地比拼力，当即撤力旋一退，世子蓄足力的一剑出，却是斩在了草地上。

        “还是说，”世子缓缓抬起了手中剑，“刚才神控制展开的当口，没了哨兵能力的你只来得及用剑抵住我的脖子？”

        说话间，两人又飞快连过了数招，卫庄没了哨兵的感官与爆发力，自然不可能与世子碰，过招时多借些技巧化力。

        两人少时交手，世子总要被天资过人的卫庄压上一，如今见对方被自己击得连连退后，心中自是一难言的快意，动内力，一时间竟是一招快过一招，不多时，竟已是双目微凸，眼里血丝密布。

        卫庄这会儿算是明白了韩非当时说的世子“整个人格外亢奋”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一早就猜到世子被废去一手一眼后，还在地牢中被关那么久，能有如此表现当是过量服用了向导素，眼下亲眼所见，仍是有些惊异。

        向导素是一种从植物中提取出的药物，可以一定程度上代替向导的神疏导，帮助哨兵恢复神与力，但它有强烈的成瘾，一旦沾染很难戒除，长期使用会以透支生命为代价让哨兵变得异常好斗，因此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很少有哨兵会选择主动服用。

        也因此，卫庄今日与世子对战的一大策略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以此消耗世子的力，从而加速向导素的失效。

        “哐”一声，两人的剑刃撞在一起，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尖响，世子的眼睛因发力而变得更红，瞪得仿佛随时要脱出眼眶，朝卫庄吼：“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不都被你说完了么，”卫庄技巧地将剑一抽，“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是想专程听我说的？”

        世子猛地将手上的长剑顺势一转，反手横劈，一缕银发掉了下来，在半空打了个旋，悠悠落在了地上。

        卫庄侧过，用手背了一把侧脸。他的颧骨边上被剑锋划开了一细小的伤口，伤痕本并不如何深，但角度再往上些许，就能够到他的左眼。

        脸上的刺痛提醒着卫庄此刻的遭遇，曾经的他大约就是凭着上移了一寸的剑锋，废去了世子的一只眼睛。

        没了哨兵能力的他反应慢了，出剑当然也慢了，卫庄一开始就知。

        “当年，大家都觉得继承了父王哨兵能力的二弟必有一番作为，”　世子抖落了剑上的血珠，挑眉看着卫庄，“如今看来么……呵，便是继承了能力，又有什么用呢？”

        卫庄用手背了脸上的血迹，抬起来：“若是这件事，你其实也无需介怀。”

        世子的眉梢一挑：“怎讲？”

        卫庄：“因为你并非父王的亲生的儿子，没有继承父王的能力，也是理所应当。”

        世子握剑的手猛地一收，手背上青尽现，心霎时竟仿佛失了律一般，引得他一热血上涌，世子暗中定了定神，知是向导素的效果不断放大了他的情绪，挤出一个冷笑来：“二弟你该不会是以为这种蹩脚的谎话，就能让我自乱阵脚？”

        卫庄看着世子被血丝布满的眼睛，继续：“你母亲为和亲的公主，在与父王成婚前便已与人有了夫妻之实，对象据说是她当时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