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年底了，天越来越冷，老城区有好几条夜市一条街最近生意都不错，十家有八家是zuo羊肉的，涮烤都有，大多是男人来吃，有pi糙肉厚的坐到外面还光膀子，我便在这儿支起了摊子。说是摊子，其实只是棉衣两侧两个大口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我提前在附近转了转，路口有个小按摩店，店门口放了两个ruan墩子，扫扫灰尘也能坐。店主是个女人，看见我白坐着也没说过什么。

        她应该觉得我是个闲人，或者卖烟的，我掏了掏口袋，拿出几颗单粒装的小药wan儿，这是专卖给男人的补药，壮阳药，50一粒，一次吃一粒就行，至于功效……我也没试过。

        但生意总得zuo下去，我坐了会儿，起shen走到一个烧烤摊子旁边，掏出药wan儿挨个问坐在桌上的人：“老哥？走一个？一个就guan一晚上！”我刚准备再重复问一遍就被他们轰走了，一个人还把我往外推，我没反应过来，一下撞到另一个路人shen上。我扶着路人肩膀站好，刚想说对不住，才发现这人原来是个zuo直播的，他腰上别了个支架，手机悬得老高，正照着我的脸。

        这下好，丢人丢大发了，我赶紧把药wan儿揣好，zuo直播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抓稳支架朝前走，对着镜tou说了句：“吃饭喝多了就这样，大家注意，喝酒可别撒酒疯。”

        我心说你guan得真多，拍了拍衣服准备去下一家，我专门找了个一个人吃饭的，这样他总不会觉得丢面子。我蹲在那老哥旁边，问他要不要来一个试试，只要50，ding一晚上。那人喝着闷酒：“他妈的，倒霉了什么bi1玩意儿都能找上门，gun！”

        我心说你他妈的，你们这些人正是哪哪都不行的年纪，工作感情都不行才跑到这儿来一个人喝闷酒，我给你找个不丢脸的乐子你还骂我。连续碰bi，我也懒得再问，一个人溜到按摩店旁边坐着，看见烤面jin的收摊儿了，还问他有没有卖剩下的，便宜给我成不成，哪想人家生意比我强多了。

        我叹了口气，晚上冷，哈的气都能冻成冰，按摩店的生意也不怎么样，坐了一个多小时，就一个人进来。我都想回房子去，一个男的过来拍我的肩膀，我一抬tou，还就是刚推我的那人。

        “来一粒儿，试试，没用的话明天可找你！”我忙站起来点tou：“都在，我都在，保证guan用，好了再来！”收了钱喜滋滋的，刚好又碰上按摩店唯一的顾客走了出来，我走上前推销我的药：“刚有熟客又买了俩。”那人只摆了摆手就走了。

        今天就这样吧，50块，不多也不怎么少。我把ruan墩子从路边移到原chu1，一转shen又差点撞到人。我们同时退开，我一看，这不是刚那主播么？怎么着，抬tou抬太久来治颈椎了？我咽下这些话，没理他就准备走了，那人却叫住我：“哎！卖什么的？”我回tou，他继续dao：“刚直播着，不好问你。”

        “没啥，直播间不叫卖这个，”我掏出几颗药wan儿，“治肾亏的，就是壮阳药。”我细看了看他，这人穿着旧棉袄，没dai帽子，tou发飘起来一撮，pi肤白，眼睛亮。他微微愣了一下：“哦，我就问问。”说完就准备进店了。我没放过这个机会，叫住他：“你直播叫啥？我关注一下。”他点点tou，掏出手机给我看，我继续dao：“你放心我不在你直播里刷屏，就是……万一有需要，记得找我，我就在这一片儿卖。”

        第二天我继续坐在按摩店门口望风儿，刚在街上跑了一圈，嘴pi子都快磨破了，一粒儿也没卖出去。但我也没太灰心，这伙人，当着别人面不可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