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轻咳一声,:“也真是巧了,哈,你的人来探时,笛盟主正巧不在。”
“咳咳咳咳咳……”方多病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个昏天黑地。
角丽谯反问:“生死契、生死契,难从字面意思上,你看不出来它为何有此名吗?”
笛飞声、李莲花、方多病三人随后来到了地牢里。
李莲花挠挠鼻子,说:“你说的不错,我‘当时’确实快死了。本想着死之前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在东海里自由自在地飘几日,却没想到,你用一艘小船装着他,是把他送到了我的面前,害得我不仅没死成,还要带着他四环游,看看风景,赏赏月光。哎呀,不过仰赖笛盟主的悲风白杨,我这才又在人间多活了几日。”
笛飞声懒得跟她废话,反手夺了她的鞭子将她捆住拉到自己跟前,紧接着,横刀出鞘,两刀下去,竟是把她的手和脚都尽数挑断!角丽谯再也无力支撑,地跪倒在了地上。
角丽谯气得浑颤抖。“李莲花――”她咬着牙,从牙里挤出这几个字,“你一个死人,为何要三番五次扰我和笛飞声的好事!”
笛飞声用刀抵着双手被吊起、双足被锁住的角丽谯的脖子,冷冷开口:“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把生死契说明白了,解或不解,要怎么李莲花才能活下去?”
“字面意思不就是把人的生死绑在一起的契约吗?”方多病也不解。
角丽谯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机关运作,当即怒:“怎么回事?!”
“解开……”她似乎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即使此刻沦为阶下囚跪坐在地上,又开始在那里颠狂大笑,“哈哈哈……就凭你笛飞声?你才解不开呢……”
“你!”角丽谯咬,手臂一挥,指挥后的手下们,“全都给我上!”
无颜放下李莲花后就连忙后退离开了,笛飞声上前两步与李莲花并肩而站。笛飞声嘲讽一笑,说:“自然是来的路上都杀了。”
李莲花只是微笑。
“是!”
“你当我是死了还是瞎了?”笛飞声伸出握着刀的右手挡在李莲花面前,任由角丽谯的鞭子缠住他的刀鞘,然后他用力一拉,角丽谯脚步不稳,往笛飞声面前踉跄了几步。
传来一声轻笑,温的嗓音响起,却是说着最诛心的话:“笛盟主可没有在转移话题,他可是在好好地给你回答问题。角美女你听不懂,可能只是因为,这个故事里始终没有你的名字吧?”
角丽谯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血。“笛――飞――声――!!!”
角丽谯凄惨冷笑。“李莲花本就是中了碧茶之毒要死的人,我怎么可能有办法让他活下去?”
“我看谁敢上!”笛飞声这时大步走上前,冷声,“我笛飞声最恨背叛之人,如今从角丽谯到你们,全都是从我金鸳盟叛出去之人,我今日必会一个个清算过去。但是,若你们现在不帮角丽谯动手,我只废你们功夫,留你们一条贱命,自己选吧。”
笛飞声这浴血修罗一发话,当即再没人敢妄动。
“当然,好消息是,这都是传说,至于是不是这么就能解,你们,要不要试一
“这些机关在本少爷面前,可真是班门弄斧啊。”方多病的声音在三楼的屋檐上响起,众人抬,便看到方多病一人潇洒地坐在屋,手中是一大串被拆下的机关开关。他施展轻功翩翩落下,“哗啦”一下把东西全丢在了角丽谯面前。“就这?本少爷还没玩够呢。”
“那告诉我怎么才能把生死契解开!”
“无颜,把她带去地牢里吊起来,我亲自审问。其他人,都下去待命吧。”
角丽谯不可置信地转看向笛飞声,颤声问:“你……你竟与他在一起?为何我的人没有告诉我?”
“李莲花!”角丽谯瞪着被无颜带着款款从黑暗中飞而下的李莲花,转向后的手下们怒吼出声,“你怎么来了!?我派去的人呢?”
而就在这时,角丽谯忽然视线一转,没有拿着鞭子的左手往左右两侧各扔出一枚暗,“啪啪”两声,听起来像是打在了什么机关上。
李莲花不解,蹙眉问:“为何?”
角丽谯心下无比烦躁,她甩出手中鞭子,直指李莲花的心口:“闭嘴吧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谁都不能阻止我和笛飞声永远在一起!”
角丽谯仰望着已无法看到被月华普照到层叠云海的地牢屋,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才是生死契字面意义的注解。笛飞声,你不懂情爱,怎么可能会有与他人携手白到老的念和觉悟?更何况,还是和李莲花……呵,事到如今,反正你也不会留我一命了,死之前恶心你一下,告诉你如何解也无妨。”她垂神经质地笑了一阵,抬起看着笛飞声说,“你们要解开这生死契,就需要心灵相通,肉相依,好好享受春宵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