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齐霈仰首,脚步轻轻一踏,就朝着水中央的花种一跃而上。
*
乃至最污染、最深化的那一刻……
【我是齐霈】:?
分离之际,齐霈那双碧绿清透的眼里似乎映落了倩影一分讶异,一分微笑。
长睫下,她的眼珠轻轻转动,又对上了边几激动落泪的三位蓝衣仆从。
偏新生的神世界与妖的成长息息相关……在没有搞清楚两者的关联重点之前,我最好还是不要将花苞与纯白合。
[ ]
齐霈感觉自己似乎睡了一觉,醒来只觉通舒泰,甚至连花阴堆积的空渴也消弭得微乎其微。
风过了无痕。
——这一刻,便是倩影也抵挡不住乍然而至的风寒!
倩影:[ ]
血丝在里一穿行蠕动,搅动着意识潜海,连连翻上高;更因近在咫尺,呓语的诱惑此刻堪称前所未有的强……
齐霈:……?
甚至后来,血红也在慢慢褪色,与之相对,便是她上青绿的叶子枝条愈发旺盛,乃至脖颈的花形,亦逐渐由青绿盛放成白色之后……齐霈紧闭的双眼,睫终于长长颤动。
而是赌她被污染入侵,被诱惑侵蚀的时时刻刻……
[我名齐霈]
“呼~~”
被倩影拥抱在怀中的齐霈恍惚闻声,倏然将脸一埋,躲入祂的肩颈。
齐霈缓慢地眨眨眼:“………”
随风而至汹涌纷飞的冰雪,蓦然自花苞世界的四面八方倒灌而入!
目睹血红消褪全过程,震惊、紧张、再震惊,后紧张到呼心都快要停止的蓝一、蓝二、蓝三、蓝四激动出声:“妘主人!”
然她一睁眼,却看到了两把悬空利剑,剑尖把把相对。
盐水与淡水仍有着细微区别,新生的神世界与成熟的神世界,也如同盐水与淡水一般,仍存在着些许差异。
齐霈:[我是齐霈]
利剑锋芒毕,对准齐霈两大要害,时刻准备着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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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了亦带走了所有的污染痕迹。
倩影:[ ]
但齐霈着无穷扭曲、渴望堕落的恐怖望,是笑着,张口吐出了她从前至今都认定的唯一名字:
齐霈:[我名…齐…!…]
但往往纯白之下仍是纯白,所以齐霈只能一再感应,直到某次移位之后,她发丝划开的纯白之下,终于显出了成片成片的枝条……于是她便知,她总算找到了她的花苞所在。
纯白覆盖之,蕴着最凌冽的攻击和最坚韧的防御:攻击之下,雪消血;防御之下,缠绕在齐霈上的倩影也被暴风强行剥落。
齐霈:[……]
所以倩影最后被无数寒风刮毁消逝前所说的那句不可名状,齐霈压没有听到。
倩影:[ ]
齐霈一赤,长长的漆黑发丝垂坠拖曳于后,随着感知所向,她不断变更着方位,她的发丝也一再游动划开了纯白。
无尽纯白的世界里,新生的花苞世界已经被藏了起来,至于它到底被藏到了哪里……或许还需要齐霈凭借感知去找找。
无数血丝涌出,拥抱住齐霈的倩影红翕动:
齐霈:[我…!…………]
然后一瞬之间,就覆盖去这片神天地上下左右的空间…快之又快,轻而易举,便达成了无瑕无尽的纯白降临!
倩影:[ ]
神浪涌,尚可勉力压平,而呓语……呓语的诱惑入心并非刹那,齐霈投入倩影怀抱赌的也不是一个刹那。
听寒风乍起,曝冷呼啸!
顺着枝条集中的方向继续前进,待感应到尽,齐霈忽然抬手一挥。四周纯粹的纯白霎时间褪去了,出来悬高于,整个花苞世界的中心——是那清澈碧莹的潭水与那潭中央的白色花种。
下一刻。
齐霈:[我是…!…!……]
随即,齐霈下颔微,感觉到倩影用剩下的血丝捧起了她的下巴,垂首,在她嘴角,若有似无地烙下了一个吻。
否则,我恐怕也不能凭借感知,准确地找到花苞……好险。”
因纯白世界的苏醒与降临,倩影的呓语被无所不在的神防御,成功隔离于齐霈的耳畔与心畔。
“你终于醒了!!”
倩影:[ ]
但利剑之下,原本楚楚蠕动的血红枝叶与花形,历经过嚣张的、剧烈地挣扎之后却仍未能脱离齐霈,反倒随着时间过去,它们的活力突然间都消失了,一切蠕动也渐渐都变得消停下来……彼时枝条也好,叶子与花形也罢,慢慢地、慢慢地,那崎岖凸起的一条条、一片片、一…竟又平复下来,重新钻入齐霈的肤,化作最初的一线青红。
倩影:[ ]
“花苞与纯白同属于我,两者接,便如同水接水,若想合,那就是简单而顺其自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