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手指撑着地，四肢并用跟在中原中也后一直爬进了卧室。他还不太习惯爬着走，爬起来不仅歪歪扭的，而且速度还很慢。因为之前膝盖磨出了血，只涂了些碘酒，中也又没有允许他用纱布。现在太宰治只好尽量用小贴着地面爬过去，免得让血污蹭到地板上。

        太宰治试探着看向中原中也：“三天前你突然到我住的地方跟我说出那么一番话可是把我吓了一呢……发生了什么？”

        他勉强笑了笑，连嘴都是惨白哆嗦的，可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气人：

        “……首领坠楼自杀了。”

        下一次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接了起来。

        在之前一路的折腾下，太宰治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沁了，现在因为中原中也这一下又冒出来了不少汗珠。可是与此相反的是他的阴却诚实地稍稍起了。

        今天早上出任务前，他特意命令太宰治喝了不少水，又喂他吃了利剂。依中原中也的估量，任务到一半的时候太宰治的膀胱就应该憋得麻木了。

        “中也不是说要让我没心力去考虑自杀吗？就这种程度的话我可没有办法向你保证哦？”

        直到几分钟后，中原中也才慢慢理解到那句话的意义。

        “也快到极限了吧？真亏你这家伙这样竟然也得起来啊。”

        “哐当——”

        “嗡嗡——嗡嗡——”

        中原中也脑中一片空白，梦中那个另一个自己也是同样。他几乎没有听见那句话，可是那几个字又像被刀深深刻进了他的脑中。

        这一路算不上很短，在这二十分钟之内中原中也一直调整着姿势，每走一步都让自己的肩撞在太宰治柔的肚子上。虽然没有去看，但是中原中也能从自己耳畔渐渐急促无序的息中大概感觉到太宰治的状态。

        在掏出钥匙打开门、将太宰治扔到玄关的地板上时，太宰治终于忍不住干呕了两声，但他还是吞咽着将涌上来的胃重新咽回了肚子里去。

        梦里的太宰治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而他则是唯一一个被许准常驻首领办公室护卫左右的干。

        太宰治呻了一声，中原中也分不清那声到底是痛苦还是愉快。

        虽然小腹还在抽搐，但太宰治还是用努力最快的速度脱下了全的衣并叠好放在一边，随后一言不发地调整好子，全光着端正规矩地跪在地板上，对着中原中也垂下，像是迫自己说出那个称呼一样：

        他没有接。几十秒后，铃声自动挂断了。这之后电话铃响起又断掉好几次。

        某天、中原中也忽然被太宰治派往外地镇压那里的反抗异能者组织，可在任务里中途他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下意识挂断了电话，呆呆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什么都没想。电话铃再次响了起来。

        “……主人。”

        金属门在中原中也的后关上。

        中原中也面色猛地变了，他阴沉沉地看着太宰治，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个荒诞的、不知该说是梦还是预言的记忆。

乖乖点了点。

        “——我上回去。”

        “本来是想让你把我的鞋干净的，但是这样的惩罚对你这家伙来说实在太轻了，”中原中也一边说着，一边向屋内走去，“——过来。”

        太宰治浑紧绷了一瞬间，又克制着自己放松。他们两个都知这意味着什么。

        收尾分被交给了他们两个的下，没有理会下属们对他们这样的姿势有什么看法，中原中也扛着太宰治径直走回了他自己的公寓。

        中原中也没有理会他，任由太宰治跪伏在他脚边。他褪下已经变得灰扑扑的鞋，慢慢地解下自己的短款西式外套和领结，将它们挂在玄关旁的衣架上，又取下自己的帽子掸了掸上面的灰。

        进了卧室之后，中原中也把人捞到橱的边沿上，让太宰治保持站立。他低下审视地看着太宰治的下半，伸手用力了他微微胀起的腹。

        ……太宰治死了？

        那一瞬间中原中也甚至有些想笑。那怎么可能。那家伙可恨的生命力和阴谋诡计他可是再了解不过了。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