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人。”
齐闻看她下拜的时候面诧异,却又很快恢复平静,想要伸手去扶,却忽而一阵晕,也伸手去扶桌子,公主竟然真的是铁了心要与他和离,居然不给他转圜的机会,直接就干脆歉了!
一念及此,他竟然已经没有余裕去考虑自己这段时间的布局,只剩下满心的中了一剑似得钝痛难忍。
但尽心中已经乱成一团,他面上却只是定住,双目怔怔失神,嘴也还能说话:“公主何必羞辱我呢,我与公主认识多年,何曾对你不起,你要以礼拜我?你该早些趁女大王在,叫她一剑杀了我痛快,免得浪费纸张,还要写什么劳什子和离书。”
听他语气讥讽压抑,姜昭一时颜面羞赫,无地自容。
她自己下药同人家睡了一觉,现在三个月不到,又要同人家和离,确实看上去很有病。
可他们前世了一对怨侣,这辈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何苦要互相折磨。
她只能起来,又是恭敬相拜,脸色羞愧难当,又极其诚恳:“我实是无地自容了,司徒公有所不知,我并非是要羞辱您,原是我不懂事,了错事。这才弄成了这桩婚事……我不愿继续让司徒公与我冷脸相对,公与我阿姊乃是有重整山河的志向,我哪里敢耽误你们,绝非是要羞辱,亦或者就不敬爱您啊。”
提到这里,齐闻又不由想起,他当时明明趁着公主偷听的时候,在凉亭与人说要向公主提亲,她既然知,却又弄下药这等糊涂手段,为何连那点时日也等不得了?非要那么快把子给他。这也就罢了,他是生气她居然不爱惜自己的。事后也曾好言宽她。缘何她要觉得是错事?
他都要求娶了,错在哪里?
这是一桩不解,这话说出来又是二桩不解,什么叫重整河山的的志向和不敢耽误?他成婚和他给姜霞事冲突在哪里?
总不能说为了给姜霞干活,他便连妻也不可以有了吧?
齐闻坐在小案边,脸色变来变去,手下也越发用力,忽而一个失手,只听“咔”一声,那桌子竟然被他掰下一角来,木屑都扎入他肉里,血瞬间滴滴答答了下来。
这可把姜昭吓了一大,再也顾不上保持距离了。
“闻郎!”
她大惊失色,连忙扑上去看他的手,齐闻还要赌气把手藏起来,却被姜昭凄声弄得心,松开手来,任凭那木屑“簌簌”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