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练武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是为了帅。”
这次是王遗风笑得锤对方手腕。
“难不帅吗?”
“帅,嗯,很帅……确实,要说为了帅完全可以理解。”王遗风故作深沉,“所以谢渊谢盟主,你每次抬手前,想的真的是这个吗?”
“怎么可能。习惯,习惯了。”谢渊摸摸鼻子,发现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不存在“只有大声呼喊招式才能释放”这种神秘的设定,“我只是……嗯,单纯地觉得这时候应该喊一嗓子。”
“嗯,很帅。”
“别说得好像你不在意帅不帅一样。”
“为什么要在意那个,”恶人谷谷主坚持自己的逻辑,“又不疼。”
有时候,谢渊真想放弃自己的一切形象,拎着王遗风把人给办了。王遗风说这种话时有种冷漠感,好像他在说的不是出招,而是真正的杀戮。但他又偏偏没在说杀戮,因而话语中的危机感褪去,只剩下一狠劲。
“不疼吗?”
“疼什么。”
“一开始练的时候也疼吧。因为那时候疼狠了,才会养成这种习惯吧。”
王遗风不知。他觉得自己没有,但谢渊这么一说,他忽然就不确定了。
谢渊抬起手,把坐在自己上、限制自己行动的人拉下来,对着肩膀来了一拳。那一下指的骨狠狠硌在王遗风肩膀,后者倒一口冷气,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什么……”
“向你实际演示‘疼得喊’。”
“……你是不是有点问题。”王遗风拽着他的手检查,“你以为哪边更疼?”
“你心疼。”
王遗风当场甩开他的手,挣开对方,拍拍上的土,在心里检讨自己为什么要和这种人多话。
“你心疼。”谢渊重复了一遍,怎么看怎么欠打。
“我心烦。”
谢渊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突然把手藏到背后,耸了耸肩:“那不折腾你了。你也该回去了,我们各回各――”
“手给我看看。”
“真没事。”谢渊脸上是熟悉的笑容,那笑意让王遗风眉间发紧,“好了,我先撤了,你也――”
王遗风猛地拽过他,强行按住他的手背,检查那片红痕。谢渊的手和他一样,有习武之人的特点,算不上修长,但相当有力。此时这只手顺从地被他拽着,感觉多少有点奇怪。
确实只是红痕。一小片红色的痕迹,看起来不疼不,完全没什么问题。王遗风着他的手,看看他,再看看手,再看看他,终于看到了藏不住的笑意。
“耍我?”
“我都说了真没事……”
“谢渊。”王遗风咬着牙,挤出这句话,“你应该去开个副职,”
谢渊抬对他笑了笑,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说书?”
“诈骗。”
谢渊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