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恩纳呀,”你敲敲茶壶,故意用柔甜腻的声音恶心他,“我多爱你啊。”
偶尔,看着这双眼睛,你会愤怒。你的力量在他面前似乎作用有所保留――他也许忌惮你,但从不畏惧你。
“呃――”你听到他爆出的悲鸣。那声音依旧是的,颤抖、战栗,混着疼痛和茫然,“呃、呃……”在他的认知里,恋人大概不是这样。当然,绝大多数人的认知里,恋人都不是这样。
“你不生气吗?”
太机械了。这些发言好像本不需要思考,他只是在麻木地重复一些字句,这些话语骗不了任何人,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安宁。
“还好……”从颤抖的咙里挤出字句,“我可以的……请别生气……”
“……如果这是您的期望的话。”他轻声。
“真好欺负。”
“呃……我,呜……”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唔,呼……”
“呜……”
所以你踢他。
你心情很好地看他抖着耳朵抬,用漉漉的眼睛望着你。他看起来无辜极了――他也确实是无辜的。
【玛恩纳】
但你只会抬脚,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笑着问他:“不生气?”
那双眼里依旧有种倒影。不是你的倒影。
你“好心”地帮他――抬手抓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扯。
“看来是生气的。真可怜啊。”你挪开脚尖,了他的发,“乖一点。你这么乖乖的,我心情好了就放你们走。”
事情最一开始,你觉得玛恩纳想砍了你。
你压住他的后背,折断他的骨,迫使他跪下,把那金色的脑袋磕在桌沿。你踹倒他,踩上他的手腕,听到他短促的闷哼。
“是。”他在地上蜷缩着回答你,“让您失望非常抱歉,请容许我补救……呃、呃……”你用脚尖翻过他,向下踩,一路压到要命的地方,“……唔。”
你听他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在求饶。
只要维持表面上的就够了。就能保某个人不死。
他没有起,但也没有愤怒。他只是看着你。
“让我不爽可是你的问题。”
你笑着,将他的鳍一点点扯下,血弄脏了他半边肩膀。他上全是汗,像极了刚出水的鱼。他在挣扎,但对你而言,那种挣动只需要在肚子上来一脚,就能会对方无力的顺从。
你想要他的爱吗?
其实现在也想砍了你。不过你顺手展现了一下自己神一样的武力后,他没动手。
你自觉不想。你有更加黑暗的渴求,比如就这样蹲下,踩他的东西,让他疼到发抖,扼住他的咙,让他在窒息边缘徘徊。他的随着你手指的收紧和放开战栗,你有种
……“某个人”。他在你边,但他的眼睛注视的不是你。他的瞳孔里有种虚幻的倒影,你厌恶那种感觉。
“……请您不要生气。”
“嗯……”他瑟缩着点,垂下眼,睫挡住你的视线。你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不过――你有些满足地想,那恐怕不会是单纯的恐惧与顺从。
“……承蒙错爱。不胜感激,希望我的表现令您满意。”
但那又如何呢。
“疼吗,玛恩纳?”
他的鳍在抖。
你当然没生气。
“这不是哭得很好嘛。”你将鱼鳍放回去,用你的力量让它愈合,但疼痛依旧残留在阿戈尔脑海中,让他抖个不停。眼泪顺着那张柔和的面庞下,颜色偏亮的眼睛看着异常温顺。你松手,他就下去,跪坐在地面,垂着。
“如何,阿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