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带着点挑衅。博士幽幽瞪他,总觉得这人有点太放开了……啊不对,这人就是看出博士其实舍不得折腾他吧,你十年社畜经验全用在判断谁好惹是吧。
“来,”玛恩纳眯起眼,金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我可不介意多个休假理由。”
“你信不信我让它变成住院理由啊?!”
“不信。”
博士:“……”
他张了半天嘴,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玛恩纳,愤愤合上盖子,把全扔到玛恩纳手边:“那你自己努力,我睡了。”
“临阵脱逃吗。”
博士骤然翻,抓起对方双手按在对方,咬牙:“你自找的。”
“嗯……”玛恩纳依旧笑着。他的目光散了一瞬,又聚合起来,温声,“是啊,我自找的。”
博士:“……”
“所以你能什么?让我疼?攻击我?弄坏我?……你要是得到,倒是大可以试试。”
他眼里蒙着一层什么。漆黑、压抑,但却并不冰冷,反而柔和得像水雾。
真是温和的考验,博士想。玛恩纳简直像在邀请他出格,就像只要博士得更过分一些,他就可以简单地把博士和很多伤害过他的人归为一类,划清界限,从博士那里保全什么。
保全……什么?
博士咧了咧嘴。
“弄坏你的方式有很多,玛恩纳。但‘弄坏’是一种‘杀死’。杀死人与击败人是不同的。你害怕败给我吗?”
“你觉得你能击败我?”
“当然。”博士吻他的额,“我杀不掉你。杀戮要用拳,用刀剑,用战意和怒火,用层出不穷的方式和无数我不备的力量……但我会击败你。真正击败人的方式总是很单一,用爱,用吻,用长相厮守的约定,用每个人都能获得的勇气,用希望,用珍惜和温柔以待——能最轻易撬开蚌壳的,是富营养的水。”
这算什么落败。
当然,单纯对玛恩纳而言,在和博士的抗衡里,这是最糟糕的落败。
“唔……”无法抗拒。他能轻易杀死博士,但博士吻他的咙,他都想不到去反抗。人类有足够的耐心将他化,让他锐利的眼睛被泪水模糊,灵的听觉被心声占据,有力的臂膀只能战栗着抱紧对方。如果这里真的是战场,这是一场他从最开始就丢盔弃甲的落败。
失败不是问题。但连重整旗鼓的想法都没有,那就彻底完了。
“别……”博士开始摘下时他意识都开始模糊,“别再……”
“如何?”博士在他眼前晃了晃的,“很奇怪吧?没有任何需要抗衡的东西,被纯粹的快乐搞得一次次脑袋发白,觉得自己忍耐到极限了,又不想反抗……我有给你带来新鲜的验吗,玛恩纳?”
他回答不了。他蜷成一团,耳朵立起,强忍着泣音。博士把大多数收起,唯独留了个东西在内。他看着博士把那些清洗干净,装进盒子,似乎忘记了紧紧贴在他要害的那东西。他想说,但声音发不出来。太过了……
“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