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您用了什么暗示的肢语言吗？感觉不知不觉顺着您，有点放纵了。”异客倒是没有掩饰，自嘲般笑了笑，“不愧是您啊，博士。”

        这一次绝对足够猝不及防，异客整个人都一僵，博士快速地扫过他间，又立刻回原位，双手托着下巴，定定注视他。

        本心吗。

        这一次，他如愿以偿地在对方脸上看到了错愕。

        然后，他们一起笑出了声。

        怎么前面好像还很正常，后面突然戳了他一下。

        ……这叫什么话。

        那种笑意很浅，带着点寒意，但并不是针对博士，而是针对异客自己。博士注视着他边的弧度，觉得心里忽然就是一疼。

关门，三秒钟后再开门进门关门，依旧是那种平和的声线：“我是您的报时小机，一天已经过去了，我想清楚了。”

        “异客，”博士说，“告诉我，你的本心如何？”

        异客下意识抬手，碰到自己的。

        但是这就够了。这足以让心口那片无力感变得柔安宁，好像世界不复存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互相汲取热量。

        博士吻了他。

        “你想清楚了什么啊……”

        “那就多放松一点。”

        “想清楚了，如果谁和我抢，我就搞定他。”

        “……喜欢和我接吻也不错，异客。”

        “怎么了吗，异客？”

        “我确实很喜欢您啊。”对方稍微皱起眉，苦笑着回答，“如果是您的话……当然喜欢。喜欢是会喜欢的。”

        对方走过来，返回博士边，灰眼睛带着分明的笑意，看起来没有博士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么恭敬，却反而更像个活人。

        和爱无关。和更无关。只是单纯地、安抚彼此般地，与博士接吻。

        “真是的，”博士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声音温和，“好，我你，我最你了。”

        “我觉得，”异客看起来是真的玩开了，“我是您的爱人，所以您必须是我的。”

        “啊，”他眨了眨的灰色眼睛，回答，“其实是喜欢您这个人啊。”

        “哎呀，”他依旧苦笑着，试图扯开话题，“您不觉得用敬称也很有趣吗？毕竟，我是来向您寻求指导的……呃，唔……？！”

        “这就是我给你的指导，”博士的眼睛一眨不眨，“我命令你接受。更放松一点，异客。和我相的时候不需要顾忌那么多。顺从你的本心就好，反正你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然而博士不可能放过他。

        他愣了愣，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笑起来。

        ……主要是没敢问他打算怎么搞定。

        他俯，碰到博士的，让呼彼此缠绕。

        在理智发声前，他抬起手，了异客的发。

        “……说？”

        异客顺着对方的动作了博士的指尖，又立刻退开。的感一闪而过，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了什么，黎博利猛地站直，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回到那种波澜不惊的微笑。

        博士握住他的手，牢牢抓紧，好像永远不会松开。

        对方依旧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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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客被他弄得点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情绪最终混合成一片无力感，在心口稍微堵着。他知自己很难战胜博士，但还是那句话，就算是博士，也不可能把“爱”强行注入他心里吧。

        只是……

        的。

        “就不能理解为你很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