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该和银灰下棋――明明是银灰平时会缠着他下棋,他才打算陪对方玩的,结果不仅没起到陪玩的作用,反而被怼得说不出话。银灰用那双很符合代号的眼睛望着他,而他随手一划,将棋子都拨到一边。
确实很大。
“博士……呃、呃……”对方的手指插进来,不怎么充分,里蔓延开钝痛,他息着,没有阻止对方。毕竟刚才提雪域生存法则的是他本人,而博士的动作分明在说“
银灰依旧笑着看他,伸手将棋子向前移,声音依旧轻松得要命:“您又输了。”
没有为什么。以银灰的份,没把他直接按床上上已经算是懂得尊重他人――就好像总裁只有霸这一种属似的。其实银灰没有那么霸总,至少面对博士的时候,他并不会多霸。他更像一个优秀的对手,时不时在博士面前刷刷存在,又不会在紧急时刻给博士添麻烦。
“我就不该和你下棋,是吗?”
帮你脱就可以了?”
“恼羞成怒了吗?”银灰一点都不在意棋局,抱起双臂,笑眯眯地望着对方,却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睛。
被银灰三连击之后,博士艰难地在棋盘上巡视,试图找一条出路,奈何什么都找不到。对面的雪豹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火光让那种笑看起来不怀好意,而事实也许确实如此。
他不是猎物。他是敢在这片大地上布局的棋手,是会不动声色迎上银灰的目光,然后忽然抬手掀掉自己面罩的男人。
银灰不怀好意。他何止不怀好意,他就是想让博士赶紧脱光。
他看了一眼屋外的黑暗,再转向对面大猫亮晶晶的眼睛。亮晶晶,物理。
在这样的黑暗里,被掠食者的目光盯上,总会让人本能地心悸。
博士默了默。
博士失去了他的面罩,外套,还有鞋,下一件多半是袜子。那只仗着他自己说出赌约搞事的雪豹慢悠悠移动着棋子,还不忘补上一句:“还有几件?”
确实是他自己想要的不错,但听到博士这种语气,他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对方盯着他,那种注视像是在舐他的,将他一点点切开,拆成可以被放大研究的薄片。他下意识退开,而博士拉住了他的手。
什么叫清楚啊,难你以为我把你二技能专三了吗。
毕竟是猫科。
博士在心里叹了口气。
“倒不是不能……这种情况你居然还在想这个。”
“嗯?”银灰倒是理直气壮,“你是我的爱人,我为什么不能这么?”
“来啊,”博士带着笑意回答,“继续下。银灰……不让我尽兴,我凭什么让你尽兴呢?”
这人上有些很奇怪的东西。明明有着冰冷到令人畏惧的锋芒,却又总是藏着,让人只能看到一点水下的影子。然而此时博士对他展示了一点――只是一点,就像刀从刀鞘里出,带着如雪的锋芒,让人期待它完全展。
“唔……”呼在加速,对方的手指划过时肌肤变得炽热,所有感受都在对方的控制中,博士好像在把他的当成可以分析的战场,准确判断每一能让他溃不成军的感点。这人总是这样。银灰垂着眼,用尾巴蹭过对方腰间,茸茸的东西刷过肌肤表面,博士了口气,警告般咬咬他的下。
“银灰。”对方叫他,“准备好了吗?”
带着热度的战栗从对方指尖传到银灰上。
银灰垂下眼,拿起棋子,轻飘飘地回答:“但是棋这东西,经验多和少,区别还是很大的。”
饶是银灰都愣了愣。
火炉里的火还在燃烧。他听到细微的脆响,有什么东西在火里断裂,坠向下侧。
博士心里吐槽完,才想起自己全凭厨力专九了。
“玩别的也可以。”银灰在这方面倒是完全无所谓,“谁先脱的问题罢了。”
博士:“……”
“就这么想和我……”
银灰想走。
“我是雪豹,”银灰似乎感觉很好笑,“放心吧。无论是我还是您,都不可能因为这点情况死掉。我可是非常擅长在这种情况下生存……您不是清楚这个吗?”
“我觉得无聊的调情可以到此为止,”博士低声回答,“既然你的目的很明确,那就进入正题吧。”
然而博士了嘴,感觉自己的血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