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了吗？”

        “那么办的明明是英智吧。”涉终于从墙边挪开，把自己的发丝从英智手里解救出来，“过去、或是未来都无关紧要。现在，在这里，我是你的恋人，你可以对我任何你想的事。无论是怎样的碰，我都会欣然接受——因为现在，我是你的日日树涉哦？”

        “哎、但是动手的话，我肯定打不过涉……所以想要我什么呢？”

        “

        即使死去，也能在别人的记忆里留下自己——这种想法到底是豁达，还是自私？

        “呼呼呼。英智在想什么好孩子不该想的东西呢？可以的哦，全————都可以的！”

        涉的话语像扎在他心里，扎得他口发疼。

        他的目光呆呆转过一圈，从育场的墙转到门，再转到旁边的树丛。

        “唔唔。饶了我吧，我可不想真的被你强对待。”涉低下，额抵住他的肩膀，声音顿时变得有气无力，“英智好过分。”

        “在这……？”

        “……”英智目光飘忽。

        “倒也算不上生气吧，”英智顿了顿，“就是觉得，涉会把很简单的问题变得很复杂。”

        “哎、唔，无从反驳……！可恶，难英智希望我去找人练练吗？”

        如果在涉上，留下太多属于天祥院英智这个人的痕迹……

        “没那回事。”英智抬手抚摸他的长发，试着将发丝缠在自己指尖。

        意见太多不知该说哪个，但到涉的目光时，那些意见全从他脑海里漏了出去。

        “是哪里呢？”

        “涉想要的话，”他低声，“我不会拒绝。……我只是，很痛苦，涉。我不知该怎样面对你，昨天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能和你成为恋人。我没幻想过那么多，我没想过我能把谁的一生抓在手里——涉，你知，我的一生可能会短得连回忆都留不下多少。”

        “我是说你找不到不碰我的理由的话，”涉的声音真的严肃起来，“那我就在这办了你。”

        “……”

        “……”英智继续目光飘忽。

        “没什么，你足有半个小时没说这个词，感觉少了点什么。”英智在他面前上演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这样。”

        衣服之下都……不，等等，思路被带歪了。

        “有什么意见吗？”

        “不希望。就算你突然用歌剧腔说话，我也不希望。”

        “倒计时六十秒，再想不出借口我就要动手了。”

        英智一声不吭地松开涉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领。

        “我、”

        “不想和我亲密接，不思考和我在一起的未来，不需要我留下的痕迹，喜欢我，但是不爱我。”

        他的语气总是那样轻松，轻松到英智纠结太久的问题好像本不是问题。

        “涉就不是了吗。”

        英智像是忘了怎么呼。

        涉了他的，从他嘴下走了。

        不是那样的。他想碰涉想得快发疯了，但是他不能。他依旧没办法就那么轻易地伸手去碰——去玷污涉。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过有限，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希望把涉永远留在边，还是希望自己死后涉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继续闪耀下去。

        “吻技糟透了，英智。”

        “我不知。我从来没学过、也没想过和谁建立如此亲密的关系。一直拖着我走可能会很累，所以，涉……”

        “生气了吗，英智？”

        “那，”涉忽然抬起，笑盈盈地看着他，“英智想亲我吗？”

        “……”涉幽幽盯着他。

        “哎？”

        来不及思考，英智迎上去，焦躁地试图挤进他嘴里。这一次涉终于松口让他亲吻，尖碰到涉内的温度，“唔……”他抓紧涉的发丝，好像一松手对方就会离开似的，“嗯、涉……”

        “不想和我亲亲啊，英智。”

        “阿妹胫骨。”

        “说穿了，”涉按住他的手，却没有给予安，“英智并不信任我。”

        英智瞳孔一缩，险些从他面前弹开。

        “来吧来吧。是想吻我呢，还是想更进一步呢？碰我，或是被我碰呢？有什么想玩的、想的？我这躯上，有哪里是英智没见过的呢～”

        英智红着脸干咳一声，别过眼，不再看着对方。

        “我没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