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他自己这些的时候没多想,但动作刚一停止,他就意识到这是怎么暧昧的姿势。
要是现在有人推门进来,那事情就不仅是大条了……不不,因为太过暧昧,反而很容易解释吗……
不对,他们两个明明是恋人,为什么要解释?直接说在进行有助于恋人相的运动不行吗?
涉稍微偏,看着英智浅色的发丝。
还是等英智自己愿意公开再说吧。毕竟英智和他背负的东西不一样,这段感情会给天祥院、会给英智自己带来的东西可能很庞大,庞大到以涉的角度和信息没办法看透,因而他不能贸然行事。
这方面,英智肯定是有分寸的。
他需要的就是让英智在他面前放得更开一点,接过他的一分重担,至少在心灵上给予他的皇帝支援。
于是他松开英智的手,放平双,让英智坐在他上,并十分自然地换成搂腰。
“呜……”英智依旧埋在他颈窝,声音极低,“别、别乱动了,涉……”
“这不是活该吗。”
“要是你不好好解释这句话我就要决定和你生气了。”
“没什么啊。就是,我们都是男人,所以英智肯定也想抱我吧?”
他感觉到英智又一次僵起来。
“但是呢,因为英智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地忍着,所以被我趁机推了的话,那就是纯属活该啊。”涉夸张地叹着气,“啊啊,对我再暴一点也可以哦?被国王狠狠折磨的公主什么的,其实也很amazing的!”
“那种剧情还是免了。”英智在他肩眨了眨眼,低声,“我可不想污染涉的光彩。”
他抬起,轻吻涉的角。
“我可是真的、非常、辛苦、痛苦地忍耐着呢。这件事上,涉如果还想要主动权的话,可别随便惹我啊。”
他在笑,但是他的眼睛没有笑意。那更像一句严正警告,他的皇帝在警告小丑不要越界。
涉听到自己加速的心声。
有时候他甚至会希望英智展现更黑暗的东西。残酷的、非德的、原始而无法磨灭的那些刻在动物基因里的东西,他希望英智对着他释放这一切,给他上颈环、装饰枷锁,对着他嘶喊和发疯,将一切不会展在别人面前的东西展出来。
但他的英智害怕伤到他,因而依旧忍着,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变成鲜花与钻石,堆在他脚边。
很累吧,英智。
“……啊,”他像被眠一样抬手,到英智的面容,“我……”
想要什么呢。英智的什么让他如此心悦呢。不是钱。不是姿。不是任何与有关的东西。他总是在长久地注视英智的眼睛,对方的灵魂掺杂着阴暗与光辉,在那双眼背后同样长久地凝视着他。
他们相的时候好像总是他更主动。那是对的,因为他是灵魂温度更高的那一边,他能看到对方脆弱的分,并知晓如何去妥善安抚那些伤痛。但这绝不代表他比英智更有力,实际上,他时常觉得,如果按照传统的、刻板的男女印象去分类,其实是英智在外面征战沙场,而他负责在家里洗手羹汤、安抚丈夫的辛劳。
只是英智在面对感情时更茫然和被动,才会让他得手。
……或者说,也许,是因为他在成长中获得的爱比英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