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念很快反应过来,他站起,又摸了摸盖尔的脑袋,“你也累了吧,要不要睡觉?”
“我确实需要休息,不过我们可以换个营地点吗,我不是很想在旅店附近……”
盖尔没有再追问了,他沉默着,片刻后才抬起手握住
邪念停了下来,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这要看你怎么定义爱。”
邪念站在他后,什么也没说,应该是在观赏这片虚幻的景色,过了会儿他才走过来坐在盖尔边,“你叫我过来干什么。”他问,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波动。
盖尔坐在旅店一隅的椅子上,情绪低落,地板上全是未干涸的血迹,邪念在酒吧里到翻找,把能搜刮到的酒全放进包里,最后才慢悠悠地来到法师边,“你感觉怎么样?”他询问。
儿我可能就没办法控制自己想把你撕成碎片的冲动了。”这可能是邪念在他面前最脆弱的一次,盖尔想。他从背包中找到绳索,用他所知的最牢固的绳结把邪念绑得结结实实,龙裔跟他说了些自己的情况,但考虑到他的失忆现状,他也没办法告知更多,这一晚在不安中过去,第二天的邪念愈发沉默,他在盖尔收拾好之后重新找到他。“我们得去把伊索贝尔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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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后的时光。”盖尔犹豫地说,邪念在这时伸手过来玩他的发,随后摸到他的耳垂边,用食指勾起那件饰物端详着,“所以你还是打算为了密斯特拉的命令去死。”邪念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你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吗?”
“或许这样更……”盖尔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他上还有密斯特拉的任务,他没有别的选择,盖尔看向龙裔,他从那双眼睛中看不出太多情绪,他无法得知邪念是否在撒谎,他只能选择相信。邪念随后又去找了明萨拉,盖尔听见圣武士说虽然她不知一个法师有什么重要的,战场上他们死的比侏儒还快,但她反正也不在乎旅店的那些人,她可以和邪念一起制定计划。他感到麻木,负罪感像蜘蛛的网一般包裹住他,使他不能呼,尽这其实不是他的错,很快邪念又回到了他边,“走吧,”他边说边用手指把玩法师颈间的棕发,“别太难过,我之后会好好陪着你的。”
盖尔抬起盯着邪念,眉下压,眼神中满是悲伤,但他只是闭上眼睛点了点,于是邪念凑上去吻了他,他的手也一路下,摸过法师的后腰,从他长袍的开叉钻了进去,盖尔的睫轻颤着,他趁邪念把伸进来之前挣脱开来,用手按住术士的胳膊,“现在真的不是个好时机。”他轻声说。
“木已成舟,但我不想再造成这样的破坏了,除非其他选择要糟糕得多。”盖尔的声音越来越小,邪念看着他,像是在思考,随后他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抚摸法师的侧脸,“这也没办法,不然躺在地上的会变成你的尸。”盖尔抖了抖,没有继续说话,邪念的拇指顺着他脸上暗蓝色的纹路一直摸到他的眼睛下方,眼中的神色晦涩不明,忽然冷不丁开口:“我能亲你吗?”
“相信我,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我怕得要命,但这是魔法女神赋予我的责任,我需要完成它。”
邪念并没有说什么,他依旧在把玩盖尔的耳饰,过了几秒才把视线转回到人类的脸上,不紧不慢地说:“我不打算让你死。”
盖尔盯着邪念看,他无法得知邪念是出于什么想法说出的这句话,最后他闭上眼睛,不再思考,龙裔的手环过他的肩膀将他拉进怀里,他上的温度为盖尔驱散了一些恐惧,法师在这种沉默和陪伴中感受到了安心,尽并没有持续太久,那只爪子逐渐下移,摸到盖尔的腰上,撩开他的衣服,意图明确地抚摸他的肤,盖尔这次没有抗拒,他只是在邪念准备把手伸进他的子里之前轻声提问:“你爱我吗?”
从旅店事件之后又过去了几天,盖尔已经平静多了,邪念似乎从中得到了奖励,某一天当着他的面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物,把他吓得不轻,不过邪念似乎不太满意这一形态,盖尔听见他变回来之后自言自语说“什么没用的东西”,因而他也幸运的没有再见过第二次,但这并没有减轻他的负担,他还是需要完成密斯特拉的命令,于是他在某个夜晚远离了营地,坐在草地上用魔法刻画出一片虚假的极光。他后的树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他知邪念来了,盖尔在放出那个投影之前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术士也叫上,一个人面对这种时刻太过寂寞,而其他人似乎也并不合适。
“噢,当然。”
盖尔僵了一下,尽可能让自己迅速镇定下来,“必须这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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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当然。”
“是的,不然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试图来杀你,你不可能每晚都拦住我的,显然我更希望你活下来。”[欺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