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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嗯，没有啊。”祈颜说，鼓起勇气偷偷看了一眼小程的表情。他面容平静，着防蓝光眼镜的眼睛被削减了几分锐利。由常人来看的话这份淡定不过只是寻常罢了，但小程的话就不免让人多负上几分诡谲的恐惧感。

祈颜，把视频打开，好久没有看你了。”

        “真想揍你。”小程说，着笑容。祈颜再次把支起来了，他又一次把手机放到了上，把右手藏到了被子里。他确信自己用一只手不能很好的完成，但如果右手像是有着独立意识的另一个主一样地控制左手，他也能够实现。他开始在想象里给右手赋予意识，使其颇有几分强姿态地来控制他。“困的时候困，困的时候困，困的时候困……是吧？”右手的独立意识逐渐和电话里的声音重合了，祈颜的小腹起伏着，呼也重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西班牙斗牛里的牛，在狂乱重复的鼓点里逐渐地走向疯狂。

        “你在干什么？”祈颜尚闭着眼时就听到了小程轻描淡写的一句，他睁开眼，发现屏幕那端的人衣冠齐整，而小窗里面的自己面庞微红，如果不是盖着被子的话倒像是往常被他拉着跑步后的样子。

        “啊……”他没忍住轻轻地呼着。闭上眼从鼻腔里放出一阵气。电话那端一时安静。

        “好，等你。”祈颜轻轻地说，又觉得热的厉害。他把已经挂断的手机甩到一边，把整床被子也都踢到了旁边。他赋予了那只右手较之刚刚更高等级的通行权，直至他在床上抽搐扭动地享受着那种过电一样的刺激时右脚因姿势问题抽才慢慢地停了下来。他在恍如风过一样突如其来的冷感和痛意中展平了子，拽回了被子。

        他用右手拿起了放在小腹上的手机，按了一下屏幕打开摄像。小程的脸也几乎在同时出现在了他的屏幕上，凑得很近，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祈颜――”他抿了一下嘴藏起了最鲜艳的那抹色彩，一时不免显得面目有点苍白。“干嘛？”他说，莫名地有了几分勇气深探，更迷恋上了这种刺激的感觉。“你什么时候睡觉？”小程问。“困的时候睡觉。”他说，在未知的黑里遨游着，没忍住哆哆嗦嗦地晃着肩膀。“那你什么时候困啊？”祈颜用短短的指甲蹭着肉，顿了片刻才说。“……困的时候困。”

        “把你镜放低一点。”祈颜没敢看他说那句话时的表情，只是移着手机给他看了看规矩平稳地安置在被子里的两条。“你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程并不深究他因戏而显得过于浮夸的伪装，只是淡淡地说话，淡淡地给了一个暧昧不清的回应。

        “我上就要回去了，祈颜。”祈颜神思游离的时候听到了那句话，抬看着屏幕就见到小程摘下了眼镜，正有几分疲倦地闭着眼按太阳。

        祈颜感觉颈后一阵热汗涔涔地冒了出来，从被子里召回了那个脱缰的意识，又慢慢地把左手抽了出来。“没干什么。”他小声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蒸笼里，熟了之后还冒着尴尬的气。他把黏糊的左手在床单上蹭了两下，又一次抿起了嘴，只是这次藏的是面容上最苍白的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