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dao未名市原型是上海,但我就要按北方内陆气候写,都zuo梦了让让我
梦向注意避雷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两只手都已经被牢牢攥住。看似文弱的心理医生以成年男xing的力量很轻易地把我压制在料理台边,不是会让人感到不适的力dao,却也完全足以限制我的行动。
像是凶杀现场一般,受害的骨瓷碎片七零八落地散布在厨房地面上,浮着泡沫的污水蜿蜒前行,停留在橱柜的边缘。我手背上没冲洗干净的洗涤剂沾shi了莫弈的掌心,让这一切带上令人不爽的香jing1味dao和shihuachu2感。
我别过tou,不想看他的脸。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当我以为他终于要对我的歇斯底里感到厌倦,等来的却是温和的问询:
“可以把你现在的情绪告诉我吗?”
第一次在莫弈家过夜,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那是个平平无奇的周五,一如往常地,我下了班,等他来接我一起吃饭――风似乎是比平时大点、把刚刚抽芽的柳条chui得呼呼作响,但我也没当回事,直到餐厅的窗hu被染上可疑的脏橘色。
“……外面好像起沙尘暴了。”
实时更新的天气从晴变成了扬沙。我叹了口气,放下手机:餐厅里不算嘈杂,但我的叹息还是淹没在低语和餐ju碰撞的背景声里。莫弈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几秒后他才收回目光,嘴角又带上了惯有的淡淡的笑意。“等会儿打算怎么回去?”
“应该就还是坐地铁,吧?”
我有点摸不着tou脑地接话。
“你确定吗?地铁站到你住的小区,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是哦。在这样的沙尘里走回家,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的选择。注意到我的纠结,莫弈很适时地提议dao:“不如就先在我家住一晚吧,我去通知奥吉尔收拾一下客房。”
我稀里糊涂地答应,稀里糊涂地ding着风上了车,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晚上,裹着“家里凑巧备着”的女式睡衣、躺在柔ruan而陌生的大床上,我忽然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其实完全可以开车送我回家的?
虽然又毫无防备地中了圈套,还混杂有寄人篱下的别扭和羞耻心,但不得不说,对于在文华区上班的我而言,住在莫弈家里其实是十分有xi引力的事。次日下午我借口回去zuo家务落荒而逃,然而仅仅一个月后,我就已经能恬不知耻地搬出“再过一小时可能有雨”“最近睡眠不足”等等拙劣理由,哄骗莫弈同意我在他家留宿。
我其实知dao,就算没有任何原因,他也会乐意收留我;这些借口是用来骗过我自己的。
我是很容易过度忧虑的类型。即使从每周留宿几天变成每周回家几天,即使从客房搬进主卧,我也还是坚持称之为“留宿”,而不是事实意义上的同居。“住在别人的家里”这个想法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把那个自己定期交着租金的小公寓认作真正的家、真正的稳定住所,是我在文华区寂静的深夜能够安心闭上眼睛的必要手段。
我不想依附于任何人,也不敢安心享受和恋人一起生活的日子,宁愿把相拥而眠的夜晚都当成事出有因的无奈之举。梦醒时分的失落感格外难熬,因此我希望保持随时可以无痛抽离的状态,事实却是不由自主地越陷越深。
大概是看破了我的局促,莫弈有时候会故意喊我帮忙――通常只是递东西或者开关门窗之类的琐事,可有可无的,就像是托关系在公司里谋了个清闲的差事。我当然知dao他的意思,他希望我对这座房子付出一些参与感、从而心安理得地把这里也当zuo自己的家,但这种有意的安排和照拂反而让我心烦意乱。可我又不能怪他……我怎么能怪他呢?他是为了照顾我的心情才这样zuo的,何况这确实减轻了我的不pei得感。我也想过回家冷静一段时间,但又因为担心莫弈会觉得我在疏远他,而变得难以启齿。
焦虑缓慢地累积和蔓延。我开始失眠,偶尔在客厅里无意识地走来走去,反复整理tou发或者检查自己的指甲:那种想要毁掉什么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就像站在桥边想要一跃而下,就像在高速行驶的车上想要拉开车门。但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每当莫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都会把这些ti验全然抛之脑后,只是摆上笑脸回复“没有呀都ting好的”。
“我去把盘子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