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把他的脖子扼断。

        “饮月……你……”男人低笑着：“你欠我的……何时偿还？你的背叛……”

        丹恒抬蹬向男人下。疼痛让他瞳孔一缩，手上力气松懈，丹恒赶忙大口呼起来。

        “咳咳……我、咳、我不是饮月。”少年人面庞稚，眸底却是刃熟悉的冰冷与嫌恶。

        男人又开始笑，他力气颇大，轻易制住因迷药后遗症浑发的丹恒，将他压在下。

        布满老茧的大手开始在少年纤瘦的腰上游走，似要讨债般狠狠。

        丹恒咬：“你！”

        他不得不夹紧双，不让男人摸向他的心。愤怒和羞耻使少年一双眸子亮如灼日，他磨着牙，盘算着等男人靠近就狠狠咬穿他的脖子。

        下人的挣扎使男人有些不耐，他直起，正打算用蛮力掰开丹恒的双。

        咔哒一声，是保险栓被拉开的轻响。

        男人动作一滞。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逐渐回归平静，放下丹恒转。

        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把抵住他脑袋的枪，随着持枪人慢悠悠靠近，少女的形逐渐显在昏暗的房内。

        她的上都是血，但没有明显的伤口，应该都是别人的。

        “星。”丹恒轻声喊她。

        星笑应声，而后将手枪抵上男人的额：“晚上好，二舅。”

        刃低笑出声：“你来了。”

        “来拿回我的小莲花咯。”

        “你把他们都理了？”

        “二舅都暗示这么明显啦，”星歪：“当然一个不留咯。”

        “你爸把你教的不错。”

        “噗噗，所以他死啦。”

        刃沉默了。

        星有点无聊，抬脚踢踢他的肚：“没有要说的了吗？二舅。”

        刃扯扯嘴角：“无论如何，你都会被推着走到这个位置上。”

        按理来说，以刃的手，不会发现不了星的靠近。

        无端的，星想起临行前卡芙卡对她说的话。

        ‘像个丧家之犬。’优雅的女人笑的：‘失去在乎之人就变成这幅鬼样子，或许死亡才是他真正的归宿吧。’

        ‘这个位置终归是你的。’卡芙卡摸摸星的脑袋：‘他可能是想帮你，也可能就是在发疯。唉，总之得辛苦宝贝争一下啦，妈咪永远支持你。’

        “呵，”星勾嘲笑，扣动扳机：“败犬。”

        一声枪响。

        8.

        刃的尸倒在床上。

        丹恒强忍着反胃，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将星搂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星依旧笑的：“嗯嗯，没事了小莲花，我来接你啦。”她想起什么，补充：“你等会回去收拾一下，我给你安排回大陆的机票……你还能站起来吗？”

        丹恒怔住：“回去？”

        “对呀，景大叔打电话给我啦。”星点点：“明天我大概没有力保护你，大叔跟我说大陆现在已经安全啦。”

        “虽然他提到你时的表情也让我恶心的，”星冷笑：“但他的确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丹恒没有问为什么星会认识景元这种蠢问题，只是抿：“我什么时候能来找你？”

        “找我？为什么？”星歪：“你回去之后准备高考，然后上大学，找工作，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那你呢？”丹恒气极反笑：“你要抛弃我吗？”

        “准确来说是你抛弃我。”星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这个人是我的亲舅舅哦，我杀了他，你要跟杀人犯在一起吗？”星踹了脚刃的尸：“我可是景大叔嘴里的危险分子呢……你哥肯定也这么觉得。”

        “不，”丹恒摇：“我……”

        他深一口气，平复战栗的躯。

        同类生命的消逝让物伤其类，手脚发，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被兄长保护得很好。

        但他捡起了之前被打落的短刀，颤抖着手，在星的注视下，将刀插进刃的口。

        汩汩血出，染满少年的手。

        “现在，”他握住了星同样沾满鲜血的双手，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们是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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