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更像是在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蓝湛的手指与结扣着斗争,眼睛却不时扫向江澄光洁的后背。江澄很瘦,薄薄的肌肤覆盖着柔的脊椎骨,随着他低的姿势,颈椎的骨更分明的显出来,在他秀丽的脊背上形成一蜿蜒的沟壑。
蓝湛的结上下一,忽然很想贴上去,用嘴一块块去细数那些骨骼。他垂下眼帘,灵活的指终于破开纠缠的绸结,将绸缎一层层从扣眼中抽出,扯落到地板上。
禁锢的紧窒感骤然消失,江澄呼出一口闷气,顿觉神清气爽,舒服了许多。他堪堪捂着前领,防止衬裙掉下去,然而绸缎越抽越松,背面向两侧大大敞开,一双大手忽然黏上了他细白的肤。宽大的手掌附着他的后背,从他的细腰一路缓缓游走到前面,像剥壳一样,把他从碍事的衬裙中彻底剥离出来。
蓝湛向前跨了一步,火热的膛与微凉的后背紧紧挨在一起。他把江澄完全搂入怀中,嘴蹭着珍珠似的耳垂,哑声:“想你。”
江澄浑发僵,挣扎的动作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蓝湛在舞台上说过的话,这时竟然又对他重复了一遍,那低缓的气声夹着一热风,得他耳朵发红,整个都麻了半边。
“你——放开我!”
江澄使劲拨开他的手臂,强作镇定地冷笑:“学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的关系远远没到那种地步,你是觉得我很随便,想就能的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蓝湛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细密的吻从他的削肩一直延续到耳后。那双高热的嘴每亲一下,他的就微微颤抖一下,情的火苗从深一点点燃起,不受控制地要对蓝湛的亲吻出急切回应。
江澄又挣了挣,蓝湛忽然闷声说:“不是的,我只是……很想你。”
江澄嗤了一声,“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排练,又不是见不到面,什么想不想的……”
“你在躲我。”蓝湛非常肯定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躲着我,我即便能看到你,也感受不到你,所以我……很想你。”
蓝湛的声音无端透出一委屈,江澄心里一颤,面上却不见松动,嘴地呛:“你想就想,关我什么事,难还指望我也想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唔……”
他突兀的停住了。蓝湛没再和他争论,只用一只手,从江澄的小腹向上抚摸,覆上了他赤的口。
“你心好快。”
不等江澄说话,他又低低地补充:“跟我的一样。”
蓝湛的膛中传来强有力的心声,扑通扑通,如春雷,如鼓点,像一小鹿,蛮横地撞在江澄的后背上。江澄再也无法否认,他的心也在不遑多让地加速,在蓝湛的手掌下,这颗心脏仿佛受到男人强烈的情绪鼓舞,震动得越来越没了章法。
江澄张了张口,却无法再说出一句辩解。他或许能再编造些什么来骗过蓝湛,可是他还能骗过自己的心么?他有意疏远蓝湛,拉开两人的距离,退回安全区,蓝湛却不不顾地闯进来,直白地对他剖白心意。如今就连这颗心脏,也在蓝湛的手中毫无秘密。
他怔愣无话,不知如何再去反驳。蓝湛的手却抬高他的下巴,从后面轻轻吻住了他的嘴。
他瞪大了双眸,望着眼前放大的面孔。蓝湛与蓝涣实在太过相似,尤其在闭上眼睛之后,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双胞胎。可越是与蓝湛熟悉,他就越能分辨出两人的区别。蓝湛与蓝涣是不一样的,有别于金子轩,有别于魏无羡,更有别于蓝涣,他与他们全然不同。
但是……
江澄定定地看着蓝湛,他的眼抖了抖,一点点向下坠落,终是慢慢阖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