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跟踪江澄,故意等在江澄的来路上想要戏弄江澄,结果江澄没有发现他,他反而自觉没趣。
江澄解释,晚上过来是不想惊动蓝思追和蓝景仪,他把自己的推测对金凌讲了,并且着金凌穿上那件金丝甲,然后又要金凌在住设下仙灵法阵以防夜里偷袭。
隔了几天他又故技重施,江澄还是没有发现,他又得意洋洋,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没有将小小的云梦江宗主放在眼里。
妖祸害人的事情并没有停止,这次受害的是一个钱庄的掌柜。江澄自接到事发消息勘查完现场之后便在现场附近蹲守,一直蹲守了两天两夜,终于被他逮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黑影。那黑影一见到有人在这里设下了陷阱专门等他,转便走,江澄自然紧咬不放穷追猛打。洛阳民居的屋如同灰黑色海上的波涛,就在这波涛中两人一个跑一个追,一直追了多半个洛阳城,最后江澄还是追丢了。江澄只看到那个人穿着一黑衣,其他的什么也没看见。
这一夜,晴朗的夜空没有一片云彩,圆月高悬,月华如霜般转。
江澄因着是在暗访,所以穿得十分低调,发仅仅用木簪和紫色发带挽了,没有发冠,服装也放弃了扎眼的丝绸,选择了白色的棉麻质地长衣,但仍旧保留了紫色的护腕,紫色的宽腰带和紫色的长。这条街上人很多,江澄逆着人前进,从高看去,他分开人群的样子像分开水。他微微皱着眉,脸上隐隐有一丝不耐。
远远地一个白衣人影出现在人群中。
速召集云梦江氏副宗主秦钰,长老虞溪、江岸等人开了个会,交代了洛阳的形势,要秦钰坐镇莲花坞,时刻注意洛阳的动向。散会以后,江澄独自飞赴东都洛阳,并且带上了一件七宝金丝甲给金凌。这件甲是注过灵的一品仙门至宝,万金难买有价无市,能抵消一切妖邪伤害。
薛洋狎昵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抚摸过江澄的,然而江澄却无知无觉,他从远走近了,又从薛洋的近走远,没有发现高还有人。
金凌他们在明,而江澄则隐匿形独自在暗中追查。江澄去看过那几尸之后,更加确定自己这是遇到了实力强劲的对手,对方可能是活了几百年的大妖。
江澄本来十分光火于这孩子又瞎跑惹事,但是看见金凌安然无恙,他心里还是高兴的,面上却不假辞色,只是略略弯了弯角。
江澄住的新醅客栈有江澄下的仙灵禁制,薛洋不能靠近,他就蹲守在客栈附近专等江澄出门。这天他又等到了江澄出客栈,跟踪了江澄一段路以后掌握了江澄要去的方向,形一晃便来到江澄前方一幢房屋的屋上等着视江澄,他自己美其名曰“围观美人”。他站在屋檐边上踮着脚等江澄出现,等那个白影出现在视线中,薛洋刚要坐下“欣赏”,一银光便迅疾无比地向他两眼中间袭来。它速度太快薛洋来不及用法术,只好狼狈地往旁边闪,飞剑从他上方险险过,又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向江澄飞去。
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孩坐在高高的墙上,两只脚在空中晃。他看上去显得十分稚,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笑的时候出两颗虎牙,眼睛里透出的却是天真的残忍。他的脚下是一条繁华喧嚷的街,小贩们的摊位摆满路两边,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没有人注意到高的薛洋。一本话本在他的膝摊开,书名是《一胎七宝:漂亮仙君哪里逃》。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书上。
嘁,无聊。
江澄哪里会跟他搭话!长鞭和着噼里啪啦的电甩出一优美的圆弧,转瞬间便缠绕上薛洋的右手腕收紧,薛洋只感觉到了一阵剧痛,甚至来不及查看,他整个人便被拽着斜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江澄面前不远的屋上,屋被他砸出一个大来,碎瓦
悦阳客栈二楼一间客房的窗“吱呀”一声由外向里打开,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床上躺着的金凌腾地坐起来,岁华已横在前。金凌这才抬眼看去,只见江澄长一伸屈膝了进来。雪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耀着江澄昳丽而锋锐的眉眼,他似乎天生便与月光如此般,月色下他的肤似乎是由白雪砌成,他蓝紫色的衣袂更显潋滟明烈。
薛洋知大名鼎鼎的“三毒圣手”江晚正在锲而不舍地追查他,但他不仅没怎么放在心上,还偏偏要反过来招惹江澄。啧啧,瞧瞧这的姿!仙门小报上说江澄有185,他吃什么长这么高啊?他腰可真细!裹得这么死板什么?不知有句话叫裹得越严越让人有破坏的望吗?也又长又直!妈的,洛阳的人可真是无趣,在洛阳呆了这么久,都没碰到一个像这般有意思的人!
转眼江澄便御剑到薛洋前,又是闪电般快速的一剑,薛洋只得召出降灾来抵挡。几个眨眼之间他们便过了六招,江澄招招狠戾无情,出手便是奔着杀人去的。薛洋了一个诀,隐匿形倒退出去百米,躲在一棵大树的枝干后面喊:“江宗主!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怎么喊打喊杀的?”
金凌又惊又喜,放下剑叫:“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