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复杂地看向于曼罗上的白色纱布，适应了光线的眼睛，能看见纱布上一层渗出的血迹。

        于曼罗走下来，打开后备箱，叫住：“等等，带上这个。”

        孟瑶与孔如云对视一眼，撇撇嘴，坏一个车灯在平时只是件小事，但现在……他们可还没进化出在夜色中打丧尸的能力。

        孟瑶努力睁大眼睛，想透过昏沉的天幕看清周围的景象：“发现丧尸了吗？”

        两人上了车，于曼罗将座位调到水平，盖着毯子睡了，江和歌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们一眼，说：“抓紧时间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孔如云个子高一些，生理眼泪都出来了，她睁开眼睛，看见于曼罗和江和歌正看着她们，她环视一圈，终于想起来自己在车上，而不是在宿舍起床去上早自习。

        此时，那张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担忧。

        “我们没有车，你们那辆车还能开多久？”

        她大步走出服务区大门，灯光映照下，那辆越野车还停在原地，孔如云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脏，咚地落回腔里。

        于曼罗：“收保护费。”

        孟瑶跟在她后。

生们的声音也停了。

        昨天晚上，任阳一行男生学他们也睡在了车里，但也有十来个人选择在店里休息，他不想吵醒他们，节外生枝。

        孔如云站起来：“你们先找江和歌借手机，打电话回去问清楚了再说吧。”

        于曼罗看着躺在一边呼呼大睡的张天明，对两人由衷赞叹：“好习惯。”

        孔如云看向邓高俊：“你给家里打过电话确认了吗？”

        任阳苦笑：“我们都是一个班两个宿舍的，只有我有手机，被那几个人绑架后，我想报警，却被他们发现了，手机也被砸坏了。”

        任阳补充：“这个服务区还没爆发丧尸，高俊家里应该也没事，可以让我们生活一段时间。”

        说话的是邓高俊，一个个子不高的圆脸男生，孔如云认得他，学生会里的老好人。

        凌晨四点，闹钟在狭小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江和歌已经打开车门，强光手电筒揣在兜里，打开手机光源，堪堪照亮脚下的一小步路。

        孔如云和孟瑶也下了车。

        江和歌补充：“首拿食物和生活用品。”

        一晚的时间足以发生太多事情，丧尸的存在会以指数爆炸的速度暴在大众面前，天一亮，成千上万的人会从这座城市逃离，而他们，务

        三人出发，于曼罗站在打开的后备箱旁，警惕地关注着服务区两边的入口和出口。

        孟瑶的视线中，任阳站起，朝她们走了过来，“接下来怎么办，你们有什么想法？”

        孔如云和孟瑶从座位上直起子，酸疼的感觉从四肢百骸汇聚到大脑，两人不约而同站起来，砰的两声撞到车，瞬间痛得龇牙咧嘴。

        ……

        孟瑶了脸：“你们都同意的话，你们自己开车去就好，跟我们说有什么用。”

        双双对视间，她们都清晰无比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境。

        于曼罗言简意赅：“搬东西。”

        孟瑶一怔，是啊，夜晚已经不安全了。

        任阳：“只是一个车灯坏了。”

        孔如云坐在椅子上侧了个，目光从一张张面孔上过。

        孟瑶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偷？”

        “我家离这里不远，就在下高速的那条路上。我想回家。”

        孔如云：“……”

        她从后备箱拿出三个崭新的行军背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