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贺枫君的北国人堕落了尔。”潘恩斯很笃定,他眉一横,手指紧握,“他对你好是因为你像尔,他在用你安他的良心。真是个好消息,他这种人有良心。”
“那他为什么要构陷尔?”
“爱而不得。一定是因为这个。因为贺枫君和尔在一起了,所以他嫉妒,就要把他们都杀了。”
“……”
潘恩斯的神状况实在堪忧,饶来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才觉得潘恩斯能帮到自己。
然而第二天,恍恍惚惚,饶来又站在了潘恩斯门外。
……
“让饶来你助手实在不妥当。李应铄的检举信恐怕已经送往了李家。若是在新年前停职检查,李家和药庐的联谊书怎么办?”
联谊书,现任药庐庐主向松宇这么多年来反复拉扯后的成果。每年正月初三前,李家家主提交联谊书,写明资助内容,药庐庐主印章确认。资助便会在七日内送至药庐。如果李家没有主动递交联谊书,药庐什么都不了,一个铜板都得不到。
现任家主把这个权利交给少主及代少主,庐主把确认权托交给李陈谊和阑瑶居少主。
这是李陈谊必须一直是李家少主的直接原因。没有李家,药庐撑不过几年。
“情关总是要过,言盛的旧案总是要销掉。否则我永远都只能是代少主。”
“能过吗?”庄榕抬眸。
“言盛这一关只能在温都过。长平没有言盛。”陈谊这话说的暧昧。
“能过吗?”
“现在不过,以后更加难过。”
“能过吗?”
陈谊看着庄榕,没有说话。
庄榕当然知陈谊是怎么想的。陈谊过不了言盛,但她过得了饶来。李应铄检举的若是饶来,李家又认定陈谊把饶来当言盛,这一桩旧案自然能销。
“你想好了吗?”庄榕定眸。
陈谊了气。她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雕花。
这种移花接木的手段她若想用,一年前就会用了。陈谊对家规的忠诚和对自己的高要求是她最被认为是完美继承人的品质,也是让她如今成不了家主的阻碍。
“你若在如今失了代少主份,随时都会被沦为廖容楚的垫脚石。他知你太多事了。”
是了。陈谊和廖容楚的友谊建立在他们的合作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收益上。无论哪方,稍微失势,就会被毫不犹豫抛弃。
“文灿。”
“嗯?”
“你当初让饶来当协理,有没有等着谢识之上位的意思。因为你不想让别人认为你也中意他。从一开始,你对饶来就没有期望。”
“……”陈谊没有说话,她眨着眼睛,良久后才微弱却笃定地说,外人看不到的眼底,淌着的是微妙又深沉的愉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