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一如廖容楚料想一般发生。陈谊在立威,因此不介意在大庭广众下对他出手。她以前就不在意别人对她的风言风语,如今更不在意。
陈谊对着左脸来的一拳让廖容楚步子有些乱,她就机将他狠狠推倒在子上,手指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这不是你该问的。”陈谊往后退了一步,她从袖口中掏出被叠成手心大的纸,扔在一旁被带过来的椅子上,“四个时辰、天黑前,送人回家。”
“我警告过你,不要搞这种把戏。”
陈谊一路风尘仆仆,至今没合过眼。如今眼下青色明显,色暗淡,衣摆和鞋上还带着泥点。即使如此,也好像布衣素钗、不掩天香国色,甚至比以往更添芳华。
“饶来就这么重要?”廖容楚说这话时稍稍向她侧了侧。
她的惩罚来得很快,廖容楚安插在几位大人后院的暗线出事了,连带着的还有铺子。廖容楚不得不承认,他小瞧了她,亦或者是小瞧了李家少主。幸好,只有两天,他撑得住。
“凭什么?”廖容楚倚坐在窗檐,看着李文岐,“她只是要那个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救人于水火的人,没人会真受大刑。饶来在大牢里最多不好受七天,为什么不能进。”
这半月来,陈谊并非完全游手好闲。温都鱼龙混杂,势力交错,她在放饵,将那些不忠诚的、有异心的、不干净的鱼儿全都钓出来鱼生。纸条是打捞工作开始的号角。以各种各样的名义,不怪的鱼儿一家一家地下狱。
“你真是病得不轻。”李文岐不想纠缠,他夺过那信封,甩甩袖子离开了。
这么近的距离,再平淡的语气都能被听出三分桃色。
廖容楚比她高个,如今顺从地将手举起,看着她的眸光微敛,角带着丝丝艳丽的血迹。一副悉听尊便无能反抗的模样。被着收起尾巴和爪子的狼也不像狗。
陈谊肯定会来的。倒不是饶来真的多重要,而是廖容楚忤逆了她的决定。廖容楚的劣和地位决定了,陈谊但凡表现出一点点的退让和容忍,他就会以土崩瓦解之势将她吃干抹净。
四周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努力捡起之前在讨论的话题实际坐不了多久都想跑了。迫切想要和其他人交换得来的信息。
廖容楚展开椅子上的纸,脸色变了变。据说南国立国君会征求李家家主的同意,据说是因为李家权力太大、为了避免家主贪得天下的念才必须无后无私爱。他居然觉得这不完全是无稽之谈了。
“一个饶来而已。”廖容楚话语中的不屑一点也不藏,他从袖中拿出沾着血迹的信封,递给李文岐,“这是饶来在牢里写的陈情表,你连着报告一块给过去。我倒是看看,饶来到底有多重要。”
还不够,廖容楚还要让谢识之再痛苦一些,最好是恨她。
“我怎么知。”
说完后陈谊便走了。她太困了,需要睡觉。
“中南边境到这,不眠不休,两日可到。李文岐的报告送到那要一天半左右。三日后上午,阑瑶居,你来不来?”廖容楚将后的窗子推开,却并不往那看一眼,只是自言自语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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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如她所说,权势是最好的养颜丹。
陈谊相当严格地区分各种事。李文岐主要监她在药庐的决策,对商事不熟。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只有离去的脚步声,
“我不是说了吗,饶文佳不能进去。你就按照陈文灿说的是了,这是干嘛啊。”李文岐恼怒地质问廖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