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荧光往日都是带着些刺骨寒意的，此时却灼热起来，甚至透着隐隐的绯色，顺从地沿着裴元的指尖一路向下，终于缠上他已经立许久的。

上回就问过了，姐姐说得空就把药材好给我送来，眼看着就要大雪封山，就算有药材，也得等到明年再说了。”

        “也别累着自己，这几日天凉，多加几件衣裳，夜里别闹得太晚，早些休息。”

        屋中只留下衣料的窸窣摩声与他低沉的息，聚魂丹中光一闪，随后那点荧光便似羞恼般地故意避开了裴元的方向。

        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泛着绯色的荧光闪烁不休，终于忍不住试图逃开，又被慢条斯理地捉了回来被按着挑弄，夜色渐沉，裴元息声逐渐重，被那发的荧光一灼，终于尽数了出来，大半白浊飞溅到了聚魂丹上，黏糊糊地缓慢滴落，淌到洛风的袍上。

        心口的聚魂丹似乎突然有些发，裴元顿了顿，平复了一下心情，故作轻松地：“是啊，所以你好好练剑，功课也别落下，不然到时候你师父生气，我可不。”

        裴元将聚魂丹转了几转，见那点荧光始终避开他，便将聚魂丹从自己翘的望前拿开举到了面前，刻意对着白日里被碎瓷划开的几伤口。

        裴元忍耐许久，上已经爆出几青，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按着那点荧光不疾不徐地缓慢套弄，从前他便是如此半是撒半是诱哄地让洛风替他纾解，洛风紧张得指尖都在抖，撇过去不敢看他，直被弄得手都酸了，又被他骗着张开嘴整个进去，忍住间的不适艰难吞吐，脸上泛红，眼中满是雾气，整个人透出一副任君采劼的姿态，自己却毫无察觉，被来不及出去的裴元了一脸。

        “我有在好好练剑的！”谢晓元小声嘟囔了几句，裴元失笑，了他的脑袋。

        随后荧光彻底黯淡了下去，任凭裴元怎么撒歉哄骗安都再也没有半点反应。裴元知这回是真的把洛风惹恼了，也不敢再强行将人唤醒，只得委委屈屈地干净了聚魂丹放在枕边，草草洗净便入睡了——他这半月一路辛劳，也确实是累了。

        谢晓元垂丧气地点：“知了知了，看书时要多点几盏灯，少吃些甜食，晚上睡觉别踢被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裴元随口又叮嘱了几句，不再多问，倒是谢晓元主动开口：“叔父，待万灵丹炼成，师父是不是就回来了？”

        裴元抬眼望了望他，谢晓元当即住口，嬉笑脸地撒了个，赶在裴元开口问他功课之前溜之大吉。看着他的背影，裴元心中难免唏嘘，洛风去时谢晓元年纪尚小，如今也已经是少年模样了。

        见洛风心，裴元立刻得寸进尺起来，沙哑着嗓音蛊惑般地开口：“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那点荧光终究还是沿着指尖贴上了他脸颊上的伤口。

        夜色渐沉，洛风旧居中，香炉里的返生香烟雾氤氲，裴元有些慵懒地倚在榻上，上披着洛风的袍，衣襟散乱，一手抚着自己的玉，另一只手很是坏心眼地故意将香炉里的烟雾往洛风的聚魂丹上撩。

        等到裴元睡熟了，聚魂丹中的荧光才又亮了起来，沿着枕贴上了裴元脸颊上的伤口，轻轻闪烁了一下。

        “这是你师父打的，好疼啊……”裴元故作委屈地开口，“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