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俯下，一只手探进了应星的膝盖

        “无妨，明日我请了假，在家躺上一天也没关系。”

        应星给丹枫回：“他不知。”

        他将它放回了工作台上，抬起来，却看见景元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两人并肩走来，丹枫也没说话，静静地瞧着他们。

        他的话没能说完，眼看着应星突然皱紧了眉，手压在自己的小腹上，背倚着墙缓缓蹲了下去。

        “你打算一直这么打赤膊吗？”应星挑了挑眉问。

        他划开屏幕，看到对方发来的一行字：“你告诉景元了吗？”

        景元摇了摇，一只手扶着额，嘴角漾出来一抹笑。“哎呀，我好像真得醉了，刚刚见到丹枫长了三龙角，只能看看你有没有哪儿变了。”

        应星瞧着碗里那一筷子的黄花菜，也是看出来景元已经彻底醉了，分不出来肉和蔬菜来。

        “应星……”景元苦涩地笑了一下，“原本我是想等这场战争结束后，一切都准备好了后再说的。但是你好像已经先答应了丹枫……”

        应星顿觉有点尴尬起来，他想起来今早聊个招呼都没打的事，又想到昨夜丹枫那愤怒的模样，有些言又止地看着丹枫。

        聚会之后，应星搀扶着景元准备打一辆星槎去神策府，却不想刚出金人巷，景元原本歪歪斜斜的步子立即就稳健了，连那双醉醺醺的迷离的眼睛也有神起来。

        “好吧。”应星答应了。

        花里浸满了酱汁，早已尝不出来任何植物的味，只是在咀嚼时泛起来一些清甜。

        景元把他拽到了屋子后面就立即松开了手，他记得他不太能接受被别人强迫行动。

        他伸出手来，小心地把护甲弯折，释放了景元那几可怜的白色毫，帮景元把护甲脱了下来。

        但他还是夹了起来一点儿，放在了嘴中。

        “看来要修改的地方还多。”应星低看着护甲说。

        应星的额上渗出冷汗来，小腹里突如其来袭击他的空虚感像在啃噬着他的腑脏，明明昨日就摆脱了的痛苦又席卷而来。

        他感觉到自己下里的肉往外渗着水，甚至不需要他用力就在吐水，颤抖，似乎大量的雾气往着脑袋里涌，遮蔽他的思考能力，却让他分外清楚地感受到与子里的空缺和酸疼。

        应星吃了一惊，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悄悄地看了丹枫一眼，见到丹枫没有任何表示，又看回了景元。

景元便要将护甲脱下来还给他，却不料上几汗卡在了金属接里，一扯便“欸疼疼疼疼！”地喊了出来。

        应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就说让你别穿得这么贴了。”

        景元挤进了两人之间，胳膊搭在了两人肩膀上，“走，喝酒去。”

        景元还在笑着，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脸颊也通红的，似乎是随时能一栽倒在地的样子。

        景元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刚好透会儿气凉快凉快。”他说着拿起衣服，一件件地穿上了。

        等应星收拾完了东西下了班，与景元一起赶到金人巷时，丹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应星，你怎么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啊……”景元说话的声音已经有点儿大了，他糊里糊涂地夹起来一筷子菜，放进了应星的碗里。“多吃点，你要养好……恢复健康……”

        “那小子有话会对你说。”他的玉兆上又出现了这句话。

        应星余光瞥向丹枫，只见到他还在夹着面前的花生，似乎有点醉了，怎么也没将那圆的花生粒夹起来。

        景元反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到了一间屋子后面，“应星，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

        丹枫喝了口酒，“你喝这么多也不怕误事。”

        三人之中，倒是应星喝得最少。他今天忙得很，有些劳累过度，反倒是食全无，吃了几口便饱了。

        抬起来时，他看见景元正在愣神地盯着自己，“怎么了？”

        “哥！”景元立即弯下来，搀住了应星的胳膊，他闻到下午在应星上闻到的气味更加烈了，心里越发担忧起来。

        少了白珩在，往日热闹的酒桌上似乎冷清了不少，应星坐在桌边听着景元聊着战场上的事，却听见玉兆在桌子上“叮”了一声。

        发消息的是丹枫。

        一切皆如丹枫所说的那样，应星此时倒是并不意外。他看着灯光下的景元，等着景元要说的话。

        “应星……”景元又看向了他，“待会儿你能送我回去吗？我觉得我可能有点看不清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