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气息将周遭的小动物压迫的大气不敢，飞速奔逃。

        但这冷淡于从小便在师尊边调惯了的星来说不值一提，她清楚师尊是有多温柔的一个人——仅对爱徒。

        少女执着丹恒的手，神色担忧，金眸澄澈，完全不知自己刚才对师长了多惊世骇俗的事。

        丹恒垂眸，先是习惯教导：“阿星，刚才那些事，不可轻易对他人。”

        星眨眨眼，好奇问：“只能对师尊吗？”

        龙尊手一抖，粉霞染上姝色容颜，嗓子干涩：“对我也……”

        他反握住星的手，卡的愈发紧，轻吐一口浊气，解释：“阿星，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何收你为徒吗？”

        星当然记得。

        那时她还是人界偏远乡村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儿，索村民格淳朴，偶尔也会施舍她点食物，让她吃着百家饭勉强长大。

        十一岁那年，琢清分宗派人来人界收徒，于村口设置灵测试灵，她便也随波逐去了。

        也不知是福是祸，她竟是变异重水灵，被带入人界琢清分宗修行；但她灵特殊，分宗无人能教导，便由分宗主作保，将她送往仙界上宗以求仙缘。

        仙界天骄之子何等多？她这年纪修炼天赋也不过泯然众人，只能跟着云云小儿，一同等待琢清收徒大会供所有长老师兄师姐撷择。

        以她的特殊灵，倒不至于成为外门弟子，也不会被师兄姐当成看门童子选了去；但变异灵难以教导也无法评估天赋，她怕是成为不了任何长老的入室弟子。

        索星格豁达，只想着能活下去就行。

        就在那天，饮月龙尊出关，破天荒参与收徒大会，一眼便相中了星，将她收作唯一亲传弟子，就此养大。

        正也因此，师尊对星来说，便是将她从深渊拉出的明月，无论何时都要放在心中第一位的。

        “当初收你为徒，并非偶然。”

        他闭目，语带愧意：“我特殊，因此每年在经历龙族发情期时更为难受；随着年岁增长，这份情逐渐演变为情毒，令我修为停滞不前。故而，龙师便提出……”

        “找一位灵特殊的人族成为我的鼎炉，度过每年的发情期。”

        他温柔抚上星的灰发，轻声：“你命龙格，重水灵，是他们眼里是再合适不过的鼎炉，因此我提前出关，将你收为弟子。”

        星似懂非懂，点点：“成为鼎炉对我有害吗？”

        丹恒摇。

        星粲然一笑：“那对我没有坏，能帮到师尊不是最好的吗？”

        丹恒碧眸微动，蹙眉她的鼻子：“你这孩子，不可如此胡言乱语。”

        “成为鼎炉便要作为他人发的工，我怎能……我怎忍心如此对你……”

        他叹息着将星搂入怀中，轻拍少女的背，就像当年哄还是稚童的星睡觉时那样：“阿星，忘掉我说的话，睡吧。今晚无事发生过。”

        “我不要！”少女鼓着脸抱住丹恒的腰，抬直视他的眼睛：“既然鼎炉不行，那双修呢？”

        丹恒龙尾都僵住了，着星的手腕冷声问：“你是从哪听来的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