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说错,她哥就是那样混乱的人格,极度聪明,但是又全都是反骨,他想的事全都能好,他不想的事没人能他。
离家一个多月,为了回来不被念叨,他早就准备好了手段。
毫无感情的棒读,连语气词都没有任何起伏。
和刚才一样,瞿榛就像个能察人心的神棍,不等老过来揍他,轻飘飘开口:“哎呀,我朋友叫我去听书法讲座,听说是个什么姓白的大师,怎么办才好啊,我一点都不喜欢书法。”
就连裘简兮的名字,也是取自诗经・简兮,对于简兮的解释众说纷纭,但瞿苓姥爷的解读是女子对舞师的爱慕之心,虽说别调换了一下,但姥爷对姥姥一见钟情,就是文工团去大学演出的时候。
真恐怖。
瞿苓吃完了早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暗自腹诽瞿榛。
但瞿父好不容易能约老婆出去玩,老婆就直接被儿子送走了,一肚子无名火没地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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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榛,隰有苓。
真恐怖。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老爹。”瞿榛收回手机,单手撑着沙发扶手,懒洋洋对老笑。
这男人真恐怖。
瞿苓出神间,忽地被高大的影覆住,男人熟悉的气息蔓延鼻间。
瞿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爹收回了报纸,脸上迅速挂上笑容:“我有空啊!儿子,可不能浪费朋友的心意,这样吧,我勉为其难替你出席一下。”
被哥哥怼得哑口无言的亲戚说,瞿榛这孩子一反骨,又犟又不懂尊重长辈,不好好着长大了肯定要坏事。
对比下来,她一直都是别人嘴里的乖乖女,听父母的话,温柔乖巧,成绩优异。
两句话把老老太太全安排妥当了。
瞿苓默默看着,转进了厨房,不打算掺和。
因为母亲同样也是一位舞者,瞿父也是在母亲演出时一见钟情。
到了瞿苓和瞿榛上,他们的名字也是从诗经・简兮里取的。
他垂首,咬住她的耳朵尖,“搞定了,跟我回去。”
裘简兮的出在那个年代算是正苗红,瞿苓姥爷是大学教授,姥姥是文工团的舞蹈家,裘简兮年轻时还留过学,专门学的舞蹈。
作为姥姥姥爷爱情的结晶,裘简兮的名字就从那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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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苓心不在焉洗着碗,恍然间想起,好像从小到大,所有人对哥哥的风评都是两极分化。
瞿榛从小就知自己名字的来由,所以他简直不要太了解母亲和姥姥的喜好。
“哎呀,你们年轻人不懂人情世故,朋友的心意怎么能辜负呢?把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我,老爹去给你解决。”老乐得合不拢嘴,赞赏一样拍了拍瞿榛的肩。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太强的主观意识,子太过温顺,导致她很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但是学校的老师又说,除了在学校态度比较散漫,瞿榛同学没有哪里不好的,老师没有谁不喜欢他,成绩好会来事,思维活跃眼界开阔,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