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者,兵也,自古武承一脉,同殊途,剑术与你枪法在亦有相同之,你用起来应不多吃力。”方承意单手执剑,略舞了两下,“剑术八式,刺劈撩挂,云点截崩,你可都能使得?”
你接过剑匣打开,只见其中寒芒四,你不由得闭眼以避其锋芒,待到光芒隐去,你睁开眼,却见匣中静静置着一把剑,剑森白而泛冷光,似有月华淌,确是一把难得的神兵。
“侯爷平素爱枪,所持所用皆是长枪,不常带剑。我观侯爷宝剑,杀伐之气甚淡,想是久不出鞘,这样好的神武,若徒任鸣啸于匣,岂非太过可惜?”你着振振有词,“我武功虽低微,见到神兵妙舞心中也欢喜,不知我有无这个荣幸在今日一观?”
“这里两把剑,一把是本侯的‘血河’,另一把嘛,是宋尧在侯府武备库里随手拿的,”方承意将两个剑匣都接过去,“不知你要哪一把?”
你点点,却又有些犹豫:“虽不通,想必也能略使得。”
“你若一心只听你师兄的,便不必来找本侯。”方承意挑起眉,“何况你也太教条了,以你师兄法武功行事路数,他所言不假,与你当下却不很相宜。你若练成冷血捕的水平,确实不用在剑上过多挑剔;若到了龙掌门赵思青那种境界,手中有剑无剑,也没什么分别了。”
“方承意。”
你小心翼翼将剑取出挥舞两下,认真:“可是冷血师兄曾教导我剑不论名鞘,能杀得了人就是好剑,我观此剑虽气势人,杀伐之气却并不甚,若以师兄所言,是否不算神兵呢?”
方承意见你发愣,双脚后错时便故意偏了两寸,剑势一偏,剑尖也跟着在手中一,方承意单手在剑上一拨,长剑被顺势抛起,在空中轻巧打了个旋,复落回他手上――
你挠挠,也不再多说话。
话毕,方承意转向你:“这几式剑招,本侯只演示一次,你且看好了。”
“以你的功夫内劲,若是拿普通的同本侯过招,怕是一招不用,你那把剑都会被震断。”方承意将另一剑匣递给你,“你还是用本侯的名剑血河吧。”
“你们自在门功法善纳百家之长,化人为己,会贯通。”方承意并不看你,只双眸微阖凝着手中长剑,“本侯曾嘱咐你勤学百家功法,从你现在的武功来看,你怕是一点没听进去。”
“本侯的宝剑,千金难求。寻常人也看一眼都不容易,你还是第一个要我舞剑的人。”
宋尧却并不多与你言,只看你一眼,略一拱手,便径直去取剑了。
“你舞剑给我看吧。”
定时,他二指拈着剑尖向前递出,剑柄正正挑起你的下巴。
方承意似笑非笑瞥你一眼:“练了几年的武,若连这些使不得,才真叫本侯笑掉大牙。”
你痴痴看着他,全然忘了你来时求他指点武艺的初心。
......
半盏茶的功夫,宋尧捧着两个剑匣出来,直接递给你其中一把,你正接下,却被方承意拦住。
二人比武,尴尬:“真对不住,我见识浅薄,竟不知宋大哥原来就是名贯江湖的封神一刀,上次切磋是我唐突了,还得多谢宋大哥手下留情。”
方承意食中二指缓缓摩过剑,你只觉他周气势陡然锋利,一凌然剑气慢慢自剑中激。
方承意嘴上虽不饶人,真正指点你时却不藏私。
“至于你现在嘛,”方承意笑了一声,“本侯劝你还是拿件质量上乘的兵刃为佳。”
你曾与方承意闲谈,知他不喜血腥,如今他剑势自如,也不见半点杀伐之气,你明知凭明昭侯之能,招招可取人命于顷刻,却还是忍不住耽溺在这几式剑舞中。
方承意一顿,收了剑,皱着眉看向你:“你是怎么想的?本侯说了这么多,我看你是半句都不放在心上。”
剑柄的穗子扫过你的脖颈,有些意。
“嗯?”
你脸上“腾”地一红,被他一叫回神,才知自己为他姿所迷,竟大言不惭要他给你舞剑,慌忙找补:“单我自己,必然发挥不出神兵威力,你又不肯与我对招,我若想一观‘血河’剑势,便只剩求你舞剑给我看了。”
方承意定定看着你,许久才出些许笑意:“难得今日本侯心情好,就赏你这个荣幸,”他下巴微挑,“只是,虽是剑舞,你也须时刻小心,有时候杀招,可就出现在你心神漾卸下防备的那一霎那。昔年碎梦掌事余若梦设
你乖巧:“普通的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