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并不知晓,成年带来的不止是肌肉骨骼的丰满,更有雌官悄无声息地成熟,促着荷尔蒙向外界投引诱雄交合的信号,以完成繁育的使命。
?!
王小美的爪子不住地扒拉着地上的泥土,一细细的焦躁在腔回。
一粒水珠自发梢滴落,在近乎半透明的颊侧游曳。水光幽幽,过小片蛛网样的纹路……
那是一只属于人的手,覆在他腰间,因艾尔海森想要逃脱的动作愈发凶狠地抓握,就像捕鱼者试图逮住不溜秋的大鱼。
情真真如顽童一般。艾尔海森心中微哂。
初,是有男人时不时凑上来嗅他的脖颈和耳垂。每每到了夏天,他把树裙裁短,便有垂涎的目光连于他若隐若现的大。
原似不慎跌入瑶池的仙人,却在此刻暴出几丝非人的妖冶邪异。
“哗啦”。待他浮出水面,岸边却不见了小美的踪影。想来是去附近溜哒了。
他钻入水中,浸了片刻,漫无目的地思索着如何让王小美也沾水洗洗,又生怕弱的幼崽被冻出什么好歹。
他勉力撑开眼。那手伸过来,全无想象中的厚,显得纤细、素净、修长,温莹如玉,温柔地拂过他的额角,勾起发丝。
只见王小美不知在发什么疯,撒欢的狍子一样在草丛中蹦蹦、横冲直撞。
愣神间,脊背重重一痛,他的后脑勺也结结实实磕到地上。
但万幸,在某种奇异的直觉作用下,他选择了深居简出,稍稍遏制住原本该有的躁动。
夜寂如水,没了幼崽的声息,密林静得可怕。
只是碰真凶的一刹那,艾尔海森怔了怔。
他发情了。这就像一把火,灼烧着他的心智肤,但在黑暗中引来的不仅是逐火的飞蛾。
他心中悚然,双脚用力一蹬,借浮力向岸扑去,同时信手探向腰侧,旋想要摆脱桎梏。
传言山间有怪作乱,亦有仙兽脱胎于兽型,修成人,下落凡尘嬉戏。
他简单理发上的水,走向岸边。
——果然,我们是同类。
艾尔海森双目微阖,抖落眼睫上的水珠,从模糊的视野里辨认出一清艳的人影。而后视野不期然撞入一片妍丽幽邃的紫黄。
他几乎以为自己晃眼错看,那淤青般的鳞状物却几不可见地闪了闪。
沾着些许水汽的皎白面孔,如白芍,满天月华下焕发着朦胧辉光。另一只手仍牢牢扣住他侧的凹陷,势在必得,像猛兽用掌心按住濒死的猎物。
他从未相信过诸如此类怪异乱神之事,眼前的少女却颠覆了过往近二十年的认知。
少女抿嘴轻笑,却戏耍一样并不作答。下一刻水声哗然,仿若春芽以雷霆之势破土而出,她隐没在水中的下半浮现出来。
岸边传来接连不断的声响,就连水声都无法掩盖。
艾尔海森心中警铃大作。他手臂用力,想要抽离去,被猛然拽住小,平衡不稳,险些侧翻入水中。
一推一拉之间,草丛瘙,沙砾咯人,艾尔海森如搁浅的鱼一样再无力扑腾。回过神来,他的双不知何时被少女高高架起,叉得极开,悉心掩藏十余载的秘密大剌
它从泥腥味中咂摸出几丝奇异的欢欣与兴奋,令浑血为之战栗。
因此,收留了王小美之后,艾尔海森误将夜深的靡梦当作偶然,把清晨消之不去的燥热当作酷暑难耐。他食旺盛,力充沛,却总觉得心中空空落落。
他开了口,声音沙哑:“你是妖,还是仙?”
她俯视着男人,一言未发,瞳孔凝着异样的光。
忽的,浸水的下传来温热的感,紧接着光如水草般自艾尔海森背后紧紧环住。
雪白的没有被洇半分,修长的肢节眷恋地蹭着他的大。半人半兽的少女形暴涨,呼间盖过月芒,将艾尔海森从到尾笼罩在阴影中。
少女淡蓝长发披肩,赤,居高临下地凝视他。
那双手却又把人用力一推。
水声急促,搅碎满池月光。
艾尔海森猛然抬起眼,恰巧对方垂下颅,出一对黑红弯角,如同茫茫雪地里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