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你觉得该出门去看看船上了,站起来刚想和王粲与杨修告别,便忽然觉得一阵晕眩,浑燥热难耐,汇聚在了下一。
说是宴席,实际上房内就他们俩人,你面色不改,在小二眼前合上了门,入席坐在了二人另一。
你只说查一些事情,又转看看王粲,问他们俩为何一同聚在一起。因为从来不见王粲参与宴席等声色场合,所以实际上你比较关心这件事。
小二躬着子引你入廊,说是杨公子请您来的吧,还请往这来。你心想不对,你问说他也在这?
你心想,坏了。回一看杨修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不知是不是同你一样上染了药效,王粲喝的少些,但面色也变得酡红,趴在桌上,眼神间染上了水色朦胧。
杨修又急急忙忙来插嘴,不全是子建的事情,自己没那么关心他的事,只是谈论文章。
你心想,王粲是你可以有所企图的吗,不过要是不可以,那也就算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小二明显是看你说杨家门客才接你上来的,这一说不是馅了吗,你瞥向他却看他神色并未不对,才安下心来。路上你旁敲侧击问了几句船上的事,小二都糊作答,你感到应当是问不出什么了,遂决定先到席,而后再自己出来探探。
你不得不回应他的吻,等抬起的时候看见王粲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你们,他似乎更加承受不了这药力,说话也
你被领到一间散发着幽幽木香的屋子前,打开门还未看到杨修,就先看到了王粲,你们俱是一愣,随后你跟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同样惊诧的杨修。
你化为俊秀公子模样,穿上常服,在船艇靠岸之时谎称是船上客的朋友登船参加宴席,小二起初有些怀疑,看到你侧的饰就出了然的表情,将你接上船去――那是德祖留在你家的,你今天顺手拿来佩了掩人耳目,不知怎的还起了作用。
你没否认,王粲先说了话,他说他们刚结束月旦评,杨修有些关于子建的事情来和他讨论。你知近来杨修似乎和曹家的二公子有些交好,也知王粲一向很介意那二公子的文章,点了点算是知了。
他迷迷糊糊还不忘呛你,说我杨家显贵非常,留在你这穷酸府邸我觉也是睡不着的……
其实理论上你是没什么机会炒到他的,但你可是广陵王,是这个世界线的主角,所以你在月余后就有了机会。
你和他们在文辞上没什么好说的,事实上你还是觉得他们在讨论子建,只是杨修不愿叫你觉得他关心别人多过关心你才这样辩解,杨修眼高于才不会和别人交文章,而王粲又不像会为了文章来这样豪气的游艇上来的。多是二人月旦评后杨修因关乎家族的政事要与子建交好,而王粲又与子建颇有私交所以三两句就把人骗过来了,杨修这个机灵鬼在勾心斗角上可不糊。
杨修撇撇嘴,说:“你不就觉得我混的场子都是些声色犬之地,仲宣高风亮节,不同我厮混。”
好吗。
你不言语,坐在座位上喝茶,气氛有些凝滞,但王粲似是并不在意一般接续着刚才和杨修的话题,杨修大约刚才还能高谈阔论,看到你来才有些糊其辞。你不太想参与这些,决定还是先把绣衣楼的事情了结。
你还没开口,杨修先问你了,他语气里带着惊喜,说你怎来了。
期间小二来上过几次酒,你原本是喝茶的,在三人的氛围下也小酌了几杯,杨修渐渐也放松了,聊到些趣事就开怀大笑,酒更是吨吨吨得灌,王粲不好但谈笑间也喝了几杯,喝猛了还咳两声。
你笑着摇摇,不用想也知等下他叫来车又要站在门口焦急地等自己开口留他,不开口留他就不肯上车,开口留他了就欢天喜地奔过来回收把车赶跑。省了这些功夫,你直接抱起他走向你的卧房,说睡都要睡着了就别穷不穷酸了。
你躺在床上不知怎的,想起了王粲,他应当也在月旦评现场吧,这种场合这些士族子弟总不会落下一个的。
王粲与杨修是很不一样的两种人,王粲高大而内敛,杨修瘦小而张扬;王粲看上去羸弱力有不逮,内里却铿锵有力清高执拗,杨修看上去张牙舞爪毫不客气,内心却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感脆弱。
他的酒劲和药劲大约是一起上来了,你看到他下起了一个明显的凸起,抬望向你的眼神是只有你们独的时候才有的依恋与渴望。他看到是你,似乎也忘记了王粲还在旁边了,攀着你的肩凑上来吻你。
你们安稳睡了一夜,第二天他先于你起床,早早就风风火火赶往月旦评现场,你醒来的时候已经人去床空。
这是一次暗访任务,你要去的地方看似是一个湖上宴艇花楼,实际上背地里是拐卖被迷晕的良家女子的交接地,你此行是去找证据的。
估计是刚进船就馅了,激起了小二的警惕,你们刚才推杯换盏的时候估计已经偷偷给你们下了药,现在什么都晚了。你气的抬起酒壶往地下一摔,忍着燥热转过去扶起杨修,你说德祖你怎样,酒里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