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脑袋傻笑,爽快地答应了:”当然可以,什么时候都行。“
你点点,脑子里想了些别的事情,在他坐正时将脑袋一歪靠在了他的肩上,脑袋下的子立刻僵住了,支支吾吾地问你怎么了,电影剧情到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分了吗。
你每次听到都觉得很好笑,但是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回他,我先查查我的日程,这样晾他一个钟,而后才回复说啊正好有空,太巧了。
你隔着屏幕都能感觉他长舒了一口气后的欢欣,连忙和你约好时间,而后就是你们俩各自满怀期待的等待。
这样一来二去你们就熟络了起来,鲁肃也开始故作自然地来主动约你,理由一般很荒唐,不知谁教他的,和你说自己不小心多买了一张电影票,多买了一张展票,什么什么餐厅必须要两个人才能买套餐。
你眼睛还在屏幕上,耳朵却竖起来听。他很耐心地听着对面那忙乱聒噪的争执声,不久后你听见他说:“你们是不是非要我和公瑾回来,才肯好好解决。”
你觉得相亲对象听起来着实不好听,好像两个人很不熟悉似的,于是二选一了一个答案:“朋友吧。”
一开始是你约他出来吃个饭聊聊天,他很爽快地答应,仿佛为了补偿你一样每次他都让司机开着很浮夸的车来接你,你其实是那种很喜欢低调的人,看着他的车上的漆,眼角直抽。
他下来给你开门,看到你的表情后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满面通红地说:“上次吕蒙开走给我弄成这样的,你不喜欢的话我弄回去。”
鲁肃大约原本以为今天已经是一次失败但愉快的相亲了,你如此一说,他立刻双眼发亮几乎起来,结果撞到了车哎哟哎哟地叫。
对面立刻就安静了,只剩下一个人的声音和他报告了些什么,鲁肃沉稳地嗯几声,最后说:“知了就好。”
你终于问他了:”下次我还能约你出来吗?“
你打开了门踏进去,而后才回看向垂首杵在原地的他,你似笑非笑地回答他:”子敬,你想的就好。“
等他挂了电话转回来的时候,又是一副歉意十足的样子,不停低声和你歉说不好意思啊他们总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后来出来几次你才发现不是这样的,当你试探着询问一些理与市场的路径与风向时,他温和地问你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吗,那一刻你不知为什么有些发怵,迟疑地点过后他便和你是地讲起来,并不见异色。
他糊里糊涂,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眼睁睁看着你关上了门。但你还是踮着脚在猫眼的地方看他,看着他手指绞着他昂
他哦了一声,就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僵直着任凭你一直靠着他。
回过来与他对望了一会。他今天其实妥当的很勉强,神色里还有疲惫,早上出门的时候应该为了相亲打理了很久发,追尾的时候被安全气撞散了,发丝凌乱地落在脑后,手臂上有些微不可察的刮伤,你看见了却没有问。
那天鲁肃送你回去的时候,跟着你下了车,说要送你到门口,你便由着他了,他不言不语,跟着你刷卡上楼,最终走到了你公寓的门口,你都掏出钥匙来了他才说:“我觉得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那么早结婚的。我其实就是想要我的妻子开心,她开心我就开心,搬进大别墅里,看着孩子们打闹,这样的场景迟早都会有,不是非要那么着急。“
他瞪圆了眼,你觉得他应该在什么地方学到过接吻要伸,然而你好像没事人一样轻轻碰过他的,就重新把靠上了他的肩膀,所以他也不知下一步应当是什么了,啊啊了几声说不出来话。
他看你一直看着他不进去,茫然地挥了挥手,又说了一次注意安全啊,下次再见。
鲁肃似乎只在谈恋爱一事上瞻前顾后,并不十分擅长,一开始你还觉得他有些不自知的天真慌乱,有些疑心他在东吴集团里是否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投资人。
鲁肃有时候事笨拙,却仍然不失分寸,有时候甚至让你觉得他太保守了,他居然在车上备了一件全新的女士外套,你被空调出些鸡疙瘩的时候他就很合时宜的从后座上摸出来给你披上,手指在你肩稍微掠过,一点痕迹也留不下。
你去应约之前,没有想过自己会通过相亲来择偶,见到本人接后,你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对相亲这件事的态度太果断了。
在包场的电影院的时候突然有电话打进来,他匆匆向你致歉想要出去接,被你拉住说没关系就在这边说吧,我不嫌吵。
过了好久你才听他低声询问你:“我现在是你朋友还是相亲对象啊?”
你说没有,而后抬起来凑近去,碰了一下他干涩的,就和他掠过你肩的手一样一闪而逝。
还是再相一段时间吧,你想。
你其实想问他你对每个异朋友都这样吗,但是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