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彻夜不敢入眠,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望着床,耳朵一心听着门外的窸窸窣窣声,当他听见“吱呀——”一声时,毫不犹豫地翻起了。
他其实知没有用,但是连日以来的惊惧几乎让他形成了条件反,听见那沉重的脚步声就想要奔逃离开。
他定定看着水中自己的面庞,沉默片刻,掬起一捧水来泼在脸上,神思才清明几分。
而他偏偏有苦不能言,将这些都归结为巫血愈发狂妄,只能一日比一日更加尽力地钻研解药,却毫无效果。
他不明白,如果是强迫为什么对方不向自己求助,莫非是拿住了什么把柄?可是如若是情投意合,张仲景又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情投意合,对方看上去待他实在不好。
华佗也试过在床上辗转难眠,一心听着隔张仲景房里的动静,想看看究竟是他出去找了何人,抑或是何人闯进来找了他。然而将要到天明之时终于是撑不住,不安定地睡去了。第二天醒来后在院子里连张仲景人都没找到,敲过他房门后走进去,只见一只手自纱幔里伸出来垂在床边,有气无力地叫他出去。
想到这里,华佗意识到对方甚至在逃避自己,忍不住自底发出一声低吼,痛苦地颅埋进了臂弯里。
最近他明显感觉到,比起数日以前,夜间华佗到来的时候更加焦躁,更加激烈,几乎要将自己囫囵吞下。随之而来的是白天也常常情绪不稳定,一天到盯着自己瞧,冒失地碰自己,然而张仲景一被碰到,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前夜对方是如何拉扯着自己跌落海,那指尖的感,那掌心的温度,都被刻进了张仲景骨子里。
而在一墙之隔的张仲景房中,此时此刻,张仲景正匆忙端着一盆水回房洗漱。他将木盆置于桌上,看着盆中的涟漪摇摇晃晃,最终平静下来,映出他疲惫不堪的一张脸。
这种事,张仲景在清晨疲倦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人忍不住遐想昨夜他究竟去了哪里,了什么事。
他也不敢回,一阵可怕的酥麻从脊椎扩散全,他仿佛成一滩油脂,动弹不得地趴在窗台上,任由后的人沿着他的踝一路摸到,绸缎织的里不及张仲景求饶说这是最后一条了就被嘶啦一声扯碎。
张仲景的子被压在窗台上向前一耸一耸,他知求情和劝说对此时
沾着汗的手掌顺着柔韧白皙的肉向里游弋,并拢的三手指噗嗤一声就毫不留情地插入了的雌花。肉内发出肉绞动和插入物的水声,在里面狠狠地来回插,指节将口撑得大开,凌乱的华安蜷缩张合,不自觉地渴求更加暴的进入。
后来他起床就不自觉起得越来越早,张仲景却起得越来越晚,他就守在门口,眼睁睁看着张仲景上又添了新的痕迹而毫无办法。
“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他自言自语地喃喃。
他呆住了,然后就看到张仲景起来,衣料划过口,立刻就发出吃痛的“嘶——”一声,很快又闭紧了嘴。
华佗的脑袋立时宕机,连拉住张仲景问个清楚都忘记了,满脑子都是张仲景怎么能容许别人对自己这种事,那都是几近强迫才能留下的痕迹,张仲景却始终闭口不言。
然而双手撑上窗台,刚抬起要翻出去之时,脚踝就被一双大掌握住了,淫亵地在那里按。张仲景立时起了一阵鸡疙瘩,整个脊都发麻,下的肉不受控制地开始缩张,他的已经被这双手的主人透了,那反应就如同他要逃跑的意识一样迅疾,裹挟着他全颤抖。
张仲景着里衣,准确地冲向了窗,推开两扇木窗便要逃。
他退出去合上了门,心中不忿更重几分,靠在门上闭目,不久忽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那痛一阵一阵的,他在为自己未能守到天明而恼恨,为自己浮想出昨夜张仲景如何辗转承欢而愧疚,更为自己在张仲景心里究竟是什么份什么地位而感到质疑与困惑。
接二连三的是那些痕迹,有时是锁骨上的齿痕,有时是破的耳垂,有时是嘴角的伤疤。华佗的焦躁与日俱增,视线忍不住始终跟随着张仲景,反复一遍又一遍自上而下打量他的躯,想知是否又多添了什么。
最过分的时候张仲景甚至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在那天穿上了宽大的衣袍,起先华佗还感到奇怪,然而当他不设防地弯下子时,领口以内便一览无遗。那一刻华佗几乎屏住了呼,他看见张仲景前两颗茱萸通红剔透,被玩得硕胀大,浅色的晕上错落着齿痕,圆鼓鼓地立起来。
正苦闷地思索之时,忽然,张仲景间那嫣红的肉又传上来一阵瘙和痛,惹得他不安地夹紧了双,又是恼恨又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