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夜】4
在艰难地给予张仲景答复前的那几秒,华佗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绵长,张仲景昏昏yu睡,脑袋还一下一下往下歪掉,显然是累狠了。华佗大脑在宕机数时后才愣愣地回复:“……是醒了。”
很快他忍不住伸出手去,一把拽住了张仲景的手臂还想问他什么,却听张仲景嘶一声吃痛的声音,蓦地又慌不择路地松开了,才发现自己握到了一截红紫的淤痕,于是他不敢再碰张仲景,只是问,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对方似乎暂时疲于同他解释,眼见着他抬起手来闻了闻自己shen上的味dao,立刻嫌恶地皱起了眉,但抬tou却是先问华佗,你有没有觉得shen上哪里非比寻常?
这哪里都非比寻常啊!华佗在心里大喊,面上瞪大了眼嗫嚅几下,没回答出来。
张仲景大约是并不想关心他的心理状态,只是虚弱地够上华佗手腕,指尖按在经脉上方捻了一捻,似乎觉出了什么,问华佗:“我是说,你在夜间有没有觉得和平日里不一样?”
华佗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昨夜的确是莫名的感知,对那个没来由的春梦,那是久违的、激烈的,但也是不切实际的,难以细思的。
如果那也算的话,那么……
“有。”华佗犹犹豫豫,迟疑地补充:“昨夜我梦到了我们的院子、卧房、床、你、我、还有……”
他没说完,便被张仲景打断了,俊秀的一对眉眼舒展开来:“那便好了,你出去帮我烧一桶水,或者你走吧,我自己烧。“
他是如此说的,语气平平,甚至还有几分轻松,华佗却没来由感到恐慌,忙dao我来,我来帮你整理。
可是凑过去眼睛都不知dao往哪放,张仲景大敞的里衣下边新痕叠旧痕,有些华佗见过有些华佗没见过,以前他会死盯着恨得牙yangyang,这会儿突然窥破了真相,倒十分不敢看了。
张仲景叹了口气:“你还是出去吧,把床铺一起卷走,污糟一片。”
华佗喏喏的应了,翻shen起来把床铺从二人shen下全都抽出来,抱在怀里朝外走了几步,又想起来自己还光着屁gu,羞窘地回过tou去从地上捡起来,又发觉张仲景的目光平静而熟稔,好像见过许多次似的,更觉郁郁,慌不择路地出去了。
张仲景其实也没看起来那么自然,他tui间的肉xue不知dao昨晚被干了多久,如今是可察的红zhong外翻,两篇阴chun的上端shi哒哒地粘在一起。他磨蹭了几下,觉得又热又不舒服,见华佗已然离开房间,于是才小心翼翼地掀开外衫,微岔开一双tui低tou打量。
那口肉dong好像已经合不拢似的,甚至还可以看见里面仍然向外漫出的白色粘稠jing1斑,和一点点猩红外翻的xue肉。
张仲景犹豫片刻,将手指并拢了不甚熟练地插入bi2xue之中,在里面搅弄片刻,只觉得微微麻痛,不得要领地抠挖半晌,才清浅地带出了些浊白。然而昨夜华佗大多都将白jing1she1入gong巢深chu1,如今摸也摸不到,按着小腹挤也挤不出来,早就被他的shentixi纳殆尽。
他怄得一口气差点chuan不上来,平复了心情后才站起shen,将shen上遍布褶皱的里衣整得稍微周整了一些,试探着走了两步,却又觉得里面有jing1在汩汩liu出,tui也跟着ruan了差点栽下去。
这时,华佗正好探tou进来,就见张仲景shen子歪着扶在床边气chuan吁吁的模样,忙上来扶,却被张仲景下意识甩开了。
华佗心口一紧,不敢再碰他,讷讷dao,我烧好水了,你去沐浴先吧。
张仲景其实也是无心之举,意识到华佗不过是来搀扶他,愣一刹,垂下了tou应好。
没走两步,又觉得tuigen酸痛脚踝酥ruan,往前几个趔趄才稳住shen姿。
华佗看不下去了,干脆走过去横抱起他,张仲景周shen一轻,便落进了华佗怀里。他其实首先联想起的是昨晚,那时华佗将他抱起来,落一下ti内的东西就往里又钉得深几分,然而此时的华佗眼观鼻鼻观心,看也不敢多看张仲景一眼,双手握着拳不敢以掌心碰张仲景,只是支撑着他的shenti抱着迈步向外走去。
再落下时,张仲景已经到了隔bi房间当中摆着的浴桶边沿,nuannuan的水汽蒸得整间屋子都nuannuan的,张仲景倚在边上,竟然觉得脸上被烘出阵阵薄汗。
华佗把他放下,自己却不走,杵在原地悄悄看张仲景的背影,目光落到他光luo的一双tui降下的丝缕薄jing1,又收回了视线。
张仲景背对着他,忽出声:“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华佗一听,ting直了腰背,支支吾吾dao:“我、我我不走,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张仲景扶着桶bi,默了片刻,才dao随你。然后华佗就眼睁睁看着他shen上那件皱巴巴的里衣又被缓缓褪下,落到tui边,华佗殷勤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