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敞打开还留着点点红痕,衣衫不整通腻,狼狈得吓人。他大脑宕机的那几秒张闿已经按着他的肩将他朝桌下推,促他快躲进去,否则子义看见后你又闹我,我可不会你的。
桌底狭窄,他被迫佝偻成一团,后背深深靠在桌上,蜷低着,不知为何总觉得比方才狼狈了不止十倍。随后光源被张闿挡住,他听见太史慈又喊一遍,随后果真推门而入。
他脑袋还昏昏沉沉,听着太史慈与张闿间母子私语愈发昏脑胀,被卡在桌底下的关节被硌得不舒服。在努力先要不动声色地调整一下坐姿时,前的张闿动了动,猫跟单鞋落在地上,她抽出一条来,孔还未反应过来两之间就被倏然踩上,他浑一僵,随后张闿足尖开始缓缓轻重不一地碾上他弄。
她的声音清越,还在办公桌上与太史慈亲切言语,底下却放肆地来势汹汹,孔还不得不放缓息避免被一派天真的太史慈发觉。他有些缺氧而呼不过来,艰难地挪动着躯,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未被束住,勉强握住张闿脚腕企图阻拦她更肆无忌惮的挑逗。
收效甚微,张闿依旧绷着足弓一寸寸碾他的间,布料彼此摩的声音在窄窒的空间里被放得清晰可闻。他们的所谓爱巢曾经是那张散着阳光气息的大床,曾经是避着孩子的厨房,如今有一天是他办公室的桌底下,这令孔难堪非常。
有几个间隙,他听见太史慈的停顿,几乎以为已经被他所发觉,因此屏住呼直至脑袋一片空白。云母色的薄薄丝挤他蹭他,心脏仿佛被掐在张闿掌心,孔不知她与太史慈攀谈中蕴着笑意的每一句有多少是说给他听的意味深长。
孔肩膀一阵阵收紧,如果他是只鸟,兴许羽都簌簌落了一地。实际上张闿与太史慈的轻快聊天并不很久,太史慈那句要等张闿一起回家让孔稍惊得清醒了些许,清醒地感到了一点崩溃,以至于张闿最终拒绝的时候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有气无力地感到这段时间太漫长太漫长,人千万不能低估自己的堕落,不动如山天外圣子孔,耳红透,在那一刻也松懈地松开了攥住张闿脚踝的手。
到如今他被打开躺在地砖上拙劣地抗拒仍不得已,即便暂时离开那种剧烈的压力,可张闿自上而下带着怜悯与打量的凝视,还是深深深深地让他隐耻在她的脚下。他的悔不当初是持续恒久的,后悔的是意识到她愿意分出一两份心容纳他的天真,他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自甘情愿套上引绳。
“荒谬极了……”他出声,脱力地倒在地上用手背遮盖了眼前不愿让张闿看见他迷朦的眼。
张闿如哄因闹脾气而倒在地上不肯起的孩童那样垂下来拉他的手,从他眼前揭开手臂,与他对视的时候下语调念叨他说这算得了什么事呢。又叫他孔老师,把孔喊的颠三倒四,怀着不明的糊涂被她摇摇晃晃从地上拉起来。
他的站不稳,趔趔趄趄地整个人都靠在张闿扶住他的那只手上,那只手犹如每天清晨为他整理衣衫那样梳一梳他的肩膀,孔又在晕眩里险些被欺过去,如果不是她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办公桌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