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见他,”柳浮云,“自家兄弟明里暗里玩忌讳提防的手段,气量狭小见识短浅,哪里有半分大哥的样子?”
“叶三少?哦,是叶炜那小子吧。”柳浮云皱了皱眉,“也是他们不懂事,回我去说一声,还没什么地方能拦得住我的小妹。”
想到这儿,她转转眼睛,立换了个话题:“二哥,你连电话也不接,你那些朋友们我一个都不认识,在楼下半天上不来,可让我一顿好等,还是那个什么‘叶三少’带我上来的。”
周围的人认出了他,有一个胖子:“原来是叶三少啊,我们不过看这姓于的穷小子没见过世面,带他过来玩玩儿长长见识罢了,干嘛这么较真呢?”
柳夕听了这话,笑:“二哥还好意思说这话,你没回家,可给家里的老子一顿好气,老子没了面子,气的把我也撵出来了,你要是不回去,小妹我回家都得被拦在柳家门外,还好意思说什么‘没有地方能拦得住我的小妹’?”
提起柳惊涛,柳浮云脸色便又黑了下来。
柳夕知他还在气上。其实在她这三个哥哥中,父亲对柳浮云才最是期望看重,这才引起长子柳惊涛的不满,三番五次为难这个二弟,柳浮云也是年少气盛,三番五次被柳惊涛刁难,如何忍得下来?
“各位,”叶炜上前去给那少年把眼镜重新好,又把他扶起来架在自己上,“于无翼是我的朋友,你们这样有点欺负人了吧?”
说走便走,两人起,柳浮云顺口又说:“那个叶炜,我并不太熟,只是听说他举止轻浮,你可离这种人远一些。”
叶炜冷笑:“姓张的,你平时最爱拍柳浮云那伙人的屁,一口一个柳二少肉麻死个人,怎么现在连他的亲妹子也没认出来?柳浮云知你这么跟他妹妹说话吗?”
“我不来,难看着你和大哥赌气吗?”柳夕笑。
他口齿伶俐,说完了这一个,又转对着刚才一个:“还有你,死胖子,别在这跟我叫叫叫,我叶炜什么脾气大家谁不知?于无翼是我的朋友,你欺负他就是得罪了我,再说了,你们这几个酒饭袋不过是家里有几个钱,于无翼可比你们这几个废物强的多。”
柳夕但笑闭口不语,心想,是吗?我倒是觉得他很有意思呢。
面是一群喝着酒的纨绔少爷,中间是一个穿的十分寒酸的少年,那少年居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他们围着他,起哄说要脱了他的子拍照片。
他脸上是一种带着讽刺的笑意,又不紧不慢:“你们仗着家里比于无翼家里有钱,便糟践他欺侮他,那我叶家比你们这几个废物家里有钱的多,本少爷是不是也能跟你们玩一玩了?”
这边那个“姓张的”,正忙不迭跟柳夕歉,说自己瞎了眼睛认错了人,那边以胖子为首的几个又被他说的噤若寒蝉,面面相觑一言不发,柳夕以前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看的津津有味。
另一个扫了一眼柳夕,笑的就有些不怀好意:“叶三少过来玩儿还带着女朋友呢?小姑娘长得倒是漂亮,还得看咱们三少的眼光。”
柳浮云倒是没喝酒,正在台球室和几个朋友打台球,见柳夕推开门进来,惊讶:“小妹?你怎么来了?”
柳夕望着他抿嘴一笑:“你这人真有意思,那我去找我二哥啦。
他们又从这个包间出来。叶炜扶着于无翼,对柳夕说:“是我这个朋友今天被人难为了,发短信让我过来找他,我找到了人,现在就要带他回去了,至于你二哥,刚刚他们也说了,他在后面倒数第二间包间里,你要找他进去就行。那我走啦。”
她这样一说,柳浮云方才意识到,他自己窝在这里纯属跟柳惊涛置气,可今日当着柳家上下,是让父亲没了面子,是自己行事莽撞冲动了。柳家是大家,自来家教极严,柳浮云当下一想,便顺着台阶下:“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安抚安抚家里那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