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在月熙阁待了十年有余,但原来,你更早的时候已是太子一党。”
宴京公主还是那般风华样貌,从面上分毫看不出失败模样。
她叠手坐在榻上,笑:“怕是这些年你觉得恶心至极还要在本边,那之前一个个的探子怕也是你摧毁本势力的一分。”
像是知了什么新奇的事,她语调欢快:“你当真是个能隐忍的人,实在是让人佩服。”
李长宴没说什么挖苦的话,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华服少年,若不说,谁知这是个七岁就入的阉人。
“新帝即将登基,你怕是也看不上正四品了,怎么你都要与从一品官职势力相当,这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啊!”
“佩服,佩服。”
李长宴看着一言不发的沈公公,只是摆摆手:“新帝明日登基,今夜倒也不必来看本笑话,以后折磨我的日子不还久着呢。”
月熙阁现在被重兵把守,她边亲近的侍婢都被关押下去,太子,不,皇上已经重新拨了人过来。
“沈公公以后若没事便常来看看我,那些折磨人的方子倒也可以让我来试试。”
沈戚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主殿,步履匆匆地在月色下离开。
“真是一条好狗,一条被驯化后咬人极疼的狗……”
“走水了,走水了!”
“月熙阁,快去!”
“那边的,赶紧过去。”
丑时,皇突然躁乱起来,引得三六院都惊起。
火势从月熙阁主殿蔓延,被发现时整个月熙阁已经被吞噬下去。
“沈公公,您来了。”事的一脸苦相,“皇上登基大典在即,这,这可怎办好啊!”
扑面而来的热气灼烧人的灵魂,沈戚不言,边是接踵灭火的侍卫,他似乎被拖了进去,这场火连同他在一起燃烧。
“先确定火势,宴京公主救出来没。”
“这,被发现时火势已经……”
他一开口沈戚就知了,有谁会关心一个落势的公主,尤其还是在权力纷争下曾拥有过实权的公主,新皇登基,人人巴结。
这场火,还指不定是谁放的。
但沈戚知,是她,是那个女人自己放的。
“沈公公,您去哪?”
耳边充斥着哄闹的声音,独独没有她的。
他突然听到一风声,呼啸着从耳边盘旋过去,那风里,有她的气息。
李长宴真的死了吗?
在皇内外,在所有人眼里,她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