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丢外面就不了呢?还是得赶紧送他回去。丹枫想着叹了口气,“景元,快点回去喝点热的东西吧。”景元回了一声好的,就呆愣愣地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的挪。丹枫看他这幅样子还以为这小孩烧傻了呢,抓起景元的手就拉着他走。
“将军,你已经都批完了。”青镞已经急着要下班了,“刚刚太卜托人传信说,龙尊...丹恒先生回仙舟就去太平乐了,说您没活干了的话出来遛鸟,或者见人看看太平乐,都随便。”
景元又愣神撞在丹枫背上,幸好这次撞的不重。丹枫转过来问他怎么了,景元总不能说自己在想红盖,只能老老实实地说他上沾了纸花。丹枫便俯下让他帮忙取下。
罗浮民众近几百年贺岁,太平乐办的一年比一年好,今年兴许是刚渡完建木一劫,阵仗尤其大。景元先前就看了工造司交的公文,说为与民同乐,申了额外的项目额,派了公输师傅连同民间艺人,钻研了几月远古传统舞龙舞狮,力求原汁原味还原先民风味。
真漂亮,景元暗暗地想,只是粘在他的废纸花都那么好看。那张薄薄的纸片被他在手里了,景元又不自觉得想起方才自己觉得这像红盖,那现在岂不是在掀盖。想到这里,景元脸直接轰一下就红了。
他按了自己喜好要了瓶苏打豆汁就站在台下等贺岁太平乐开场,浑不知自己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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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除了公文都和景元无关,要不然他为什么在将军府的桌案前一个人孤零零打盹。之前借着伤势未愈的名他倒是大休了几天,到跑实在是作闲散人逍遥了好几日。
丹枫正奇怪怎么一张纸揭了半响都没动静,直起子看见景元脸红的和发烧了一样。镜老说她的徒弟机灵实,但好歹是孩子,终归淋了雨还是容易着凉。
“好,替我谢谢她。”罗浮将军撂下句话就如神君手中雷电般神速跑了。
丹恒正想说列车要人留守回绝她们,但帕姆瞥见了,列车长坚称年轻人要定时呼外界新鲜空气,以维持积极向上的朝气,丹恒乘客这种宅家的行为是坚决不允许的帕!所以他被帕姆一把从罗浮港口撂下来,还是走到了办太平乐的地方。
青镞把景元摇醒时,他还有点迷糊,透过将军府层叠的院墙长廊,遥遥地传来点巷尾的噼啪声。景元几乎要以为外面又下起雨,但他后知后觉才想起今日又是新旧岁交替之时了。
“镜多半是和白珩喝酒去了,今天应该回不来了,我送你吧。”
刚刚看太平乐的那群人散的急,原本要用来撒的红纸花也没收,下起雨来被风散了一地。景元跟在丹枫后面走,盯着对方散落发丝下的白色颈子看,盯着盯着思绪就开始乱飘。红纸花,对了红纸花,仙舟驶离母星前据说结亲等喜庆日子都会撒,今天太平乐还下雨算喜庆日子吗?
这下没法子了,景元只能跟着丹枫走进雨幕。丹枫没带伞,方才只一指就让景元浑沾的水汽都去了,景元本以为自己不会惊讶,可看见细雨如丝悬停在他还是惊奇,忍不住伸手去钩那雨丝。才一碰上就又粘在他手心。
烦您了,不用了,师傅回来路过这里会把我捎走的。”景元回的很快,他还不想走,赖在这里和漂亮姐姐多呆上一会也好,不对不是姐姐。
丹恒本不打算来的,他列车上替穹理着匹诺康尼的资料,就收到素裳和白的消息。一个说罗浮太平乐今年由他们一帮人负责,肯定超凡脱俗(成语用的有些病,但既然是素裳便也不追究),让丹恒小哥一定要来捧个场。另一个说仙舟罗浮近来好玩的事多,让丹恒先生来逛逛,最好顺路来找她一玩。
景元闷批了数日,终于没捱住又起“闭目将军”,但能梦见想见之人也算好事一桩。但又被青镞扰了,多半是又有公文,年关嘛都是这样的,景元善解下属意。
他思绪快飘到天外,恰恰起了风,带起片红纸花落在前面丹枫上,小孩子丰富的想象力一下子又生了效,心里又有点一见钟情的恋慕心思,那片红纸落在眼睛里简直是盖了。
景元先前没傻,这下是真傻了,满脑子只剩下牵着他的手,柔的冰凉的手。满地都是太平乐散下的碎红纸,下雨天又是节假日,连清理路面的机巧都在怠懒。景元只由丹枫牵着,踩着一地碎红归家去。
可惜借了总是要还,景元中旬才回将军府,符玄替他揽了多日的活计,早就超负荷了。景元一回来,日理万机的太卜大人百忙之中是亲自监工,要景元还这欠的公文。
“还有的公文呢?”景元伸手,等着青镞递给他。但手还是空空的,没来新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