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易,跟师父走。” 薛之谦牵过不易的手,警告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若下次不易犯错,劳烦诸位及时告知,我自会按门规置。我这徒弟不善言辞,烦请诸位多多包涵。”
薛之谦闻声,拿起桌上的镇尺,对着人的屁就往下狠狠的落。不易被打的猝不及防,镇尺本就厚,师父又抽的又快又狠,本来心里就自责,这几板子下去直接把人打哭了。
“果真如此……不易,你刚刚为何不辩解?”
“不要……师父,您刚刚闭关……”
“风儿不给我药……我要他给我药,他不给……对不起师父……”
“师父……”
“您把我捡回来,可我什么事都不好……我真没用……”
小孩极力在忍,但是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呜咽出声。草药即是疗伤,也是罚,刺激极强,尤其是带血的伤口。
一百鞭下去,汗水已经打整个,嘴发白,不易再也跪不住了,不受控制的倒下,嘴里还念叨着 “给我药…”
“呜呜呜师父徒儿
众人看清来人后慌忙跪拜,“拜见掌门。”
“……”
“给我药……”
“风儿我会按门规严厉教。”
“住手!!!”
“嗯?疼吗?”
果然……薛之谦已经猜了个大差不差。这个小徒弟什么都不在乎,唯独自己是他的底线。
薛之谦无奈,“来,跪好,师父给你疗伤。”
“……”
“他没有给我药……”
在山上的薛之谦迟迟等不到不易归来,心里担忧,也顾不上还没康复,就下山去寻。没想到就看见这样的景象:伤痕累累的小徒弟被打的倒在大殿中间,后背一片鲜红没有一块好肉,上悬着的剑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上就要刺下……
“师父……”不易委屈和疼痛的眼泪瞬间落下,“师父对不起,徒儿没拿到药…”
“师父…我咳咳咳……咳咳…”
父还在等我……
“出手伤人是弟子的不是,不知如何辩解。”
“师弟?”
薛之谦十分自责,没有带徒弟下过几次山,就让他独自取药,果然出了岔子。“乖,你趴好,师父给你上药。这鞭子是门中罚弟子的,不能运功疗伤,只能敷药。会很疼,忍一忍。”
“不易!我再问你一遍,为何出手伤同门?若是不说,下一个可是剑刑了。”
“不易?怎么了?” 薛之谦紧张的伸手试探不易的气息,那一掌可真狠啊,这个傻子居然生生受了……
仿佛那把利剑刺入的是他的心脏,疼的他快要失去理智。捧在手心的徒弟,平时自己打骂都会心疼,现在着上,整个后背没有一块好肉,可怜兮兮的跪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忽略众人的行礼,径直蹲在不易面前,避开背上的伤把人扶起来,脱掉外衣反着给人披上,把人搂在怀里:“不怕。师父来了。”
薛之谦眉微蹙,他蹲下来轻声问不易,“不易,跟我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你伤人了?”
“来人!上剑刑!”
“我来吧…我没想到风儿居然会这样,师伯给你疗伤。”
“说话!”
薛之谦看着小徒弟虚弱的样子,心里心疼的紧,连忙应下,“有劳师兄了。”
“为何?”
“乖,没事,不哭。” 薛之谦安抚的摸着人的发,“等师父一下。”
“师弟!你别被他的表象骗了!今日若不是药房事去换药,风儿都被他掐死了啊!”
“不许隐瞒。师父在这呢,别怕,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谢谢师父。”
“哎……” 平时那么机灵,一遇到自己的事怎么……
“师父对不起……徒儿……没拿到药,还害您不能疗伤修养……”
薛之谦尽力放缓手上的动作,“疼了是不是?疼就哭出来,这没有别人。”
汤泉很利于养内伤,只是今日挨了鞭子,泡汤怕是有得小徒弟疼了。
“师兄,不易从不撒谎。今日他出手伤了风儿实属不该,这一百鞭子已是责罚,可是风儿这一掌,请师兄探探,师弟愚见,这难还不算重伤同门吗?”
薛之谦站起,眼里满是愤怒,“我徒儿犯了什么罪要你们如此惩罚他?”
“呜呜呜师父别生气……因为……他说您……咳咳咳……”
“今日还请师弟留下,在汤泉寝殿养伤。”
“你为什么伤他?”
“为什么不保护自己?” 薛之谦又生气又心疼,“怎么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