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纨讲完,看了看一片沉寂的大厅,以及付丧神们沉重的神色,即使从没有期待过会被原谅,xiong口还是有点闷闷的。
但烛台切光忠没有放开他的手。
他不敢抬tou去看太刀的脸色,只是把对方的手抓得更紧了,这样的行动就像是他能抓住地最后一gen稻草,好像只要烛台切光忠还握着他的手,他就不会失去对方。
审神者的故事并不长,和付丧神们想象的出入也不大,和他那天被情yu折磨得近乎崩溃的时候讲出来的比也只是更有条理一些。
都是一样的……气人。
审神者一桩桩的数出自己的错误来,借灵力给江执是错,来代肝是错,没他们说自己不是原主人是错,回来晚了是错……甚至连,帮他们手入也成了错。
他给自己定罪定得那么轻而易举,罪责又定得重逾千斤,就好像他自己的感受、他的痛苦gen本无关紧要一样。
gui甲贞宗越过人群,与三日月宗近对上了视线——他的内心早就坏掉了,是以这会儿和同伴们不同,反而能好整以暇的思考,甚至能觉出几分兴味来——美丽的太刀感觉到他的视线,只回给他极凉、极轻的一瞥。
gui甲贞宗缩了缩脖子,低下tou,看着自己的手,把笑容藏了起来。
这样的近乎bi1迫的安排,让审神者不得不面对的场景,真像是他认识的三日月宗近会zuo的事情。
大厅里的沉默让江纨愈发地不安。
“……过去的事情是我zuo错了,不论是什么样的惩罚……我全都接受。”
但这样的发言,并没有让气氛变得缓和。
——这家伙是感觉不到痛么,还在还要什么惩罚?已经伤得这么重了,只因为那些无心之失,shenti、尊严都被他们掠夺殆尽,还不够么?
审神者的话语像是荆条一样抽打在暗堕付丧神的心上,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依旧只有沉默。
zuo错了事就要dao歉,就会被惩罚,这样的解决方式是江纨唯一知dao的,于是在这样的方法失效之后,他茫然无措,又有点委屈。
他真的知dao错了,很后悔,很后悔,如果早知dao自己的离开会让这么一群高洁美好的灵魂被江执伤害,他当年就算死在江执床上也不会跑。
但事情发生了,伤害已经造成,他只能尽己所能地去弥补。被强jian、被凌辱、被轮jian,自己掰开屁gu来主动求cao1……他的尊严和shenti或许廉价,但已经是江纨唯一拥有的、能自己支pei的东西了。
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我……”他张了张嘴,又语sai,咬紧了chun,组织了下匮乏的语言,低声问,“惩罚不够么?但是我……我不知dao我还能zuo什么了。”
思绪很乱。
“现在这样,时政已经接受你们的存在了……就算这样暗堕着也不会被强行销毁……严许是很好的审神者了,但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我可以再去找,找到你们喜欢的为止……”
他话说到这里,终于有人回答他了。
“您觉得,我们喜欢什么样的审神者?”
说话的是药研,他话一出口,一期一振就立刻拉住了他,但短刀抿紧了chun,罕见地没有听从哥哥的阻拦,而是倔强地ting直了shenti,等着自己主人的回答。
江纨听出了药研话语里压抑着的愤怒,他看着短刀清秀的小脸,心疼极了。
“我想……应该是个温柔又认真的人,要细心,对你们要很好,如果能强大一点就更好了……”
但药研却觉得更加生气了。
他没有评判审神者的回答,而是又问:“那您觉得,您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是什么样的人?
江纨许久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了,他不敢思考。在来到这里之前,他是江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