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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了挥手,叫来了姗姗来迟的秘书。
江执看了看开车的人,倒是反而笑出了声:“蔺三,你还敢来。”
护卫队的人手忙脚乱地赶下来,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罚,可他们的家主却没有生气,反而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千真万确。”江执赶在蔺深之前回答,挑衅似的看着两人,“蔺三要是有胆子杀我,他早就动手了。只会打打杀杀的玩意儿也就能在边境带群野狗,回来这里……”他意有所指地停顿了片刻,讥讽地笑,“还是要来摇尾巴的。”
江家的人来得很多,手也都是百里挑一的,严许,或者说远东侯衣以熙,却没有丝毫惧色。
“倒是没想到,衣侯会来改名换姓,冒充个赏金猎人,来骗接我这小小的寻亲任务。”
“臭死了。”蔺深万分嫌弃地想要躲开。
开车的人带着墨镜,脸颊有一刀狰狞的疤痕,边缘的肉芽还蠕动着——这是生物兵留下的伤,是活着的伤口,或者说,是寄生在伤者脸上的独立生物,已经和伤者为一,不削掉半张脸,无法分开了。
他话音刚落,地板突然塌陷,江执乍一下也有些惊色,但待到两个人一起落在反叛军的车上,江家的家主已经镇定下来。
这是江执留下的伤。
澡,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这位美人此时强行挤到了驾驶座上,揽住蔺深的肩膀,一张极美和一张极凶恶的面孔凑在一起,对比鲜明的很。
“可不是?我家影主向来子脱,刚刚失踪了几年,又被骗去给一帮刀子当保姆,我自然担心。”
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先行进入,然后是个容貌秀美绝、笑眼弯弯的青年。
严许笑了:“家主大人真是迫不及待。”
江执在链接仓对面找了个地方坐下,他手下的人立刻拿了悬浮桌来,摆上了此世里极为珍贵的鲜果。
反叛军和远东军的人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
回答他的,是蔺深的一脚油门。
“不是给你捞朋友去的?”衣以熙一把把人搂回来,歪过去看江执,“江家主落在我们手里,倒是冷静的,他真和你那朋友是兄弟?”
他耸了耸肩,自来熟地从连接仓里爬了出来,走到江执对面,从盘子里拿了颗樱桃扔进嘴里,咙一,就连带梗一起吞了进去,许久没有进食的胃蠕动了一下,才突然开口说:“我家老蔺来接我了。”
“走?这家伙阴阳怪气你哎!”衣以熙不可置信地看着蔺深,“老蔺你”
“给我联系时政,叫他们派人来。”他摔下来的时候扭了脚,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自己站了起来,“我有生意要和他们谈。”
江执坐在原地,被轮胎扬起的尘土糊了一脸,金尊玉贵的江家主被弄了个蓬垢面。
蔺深的人早已支起了屏障,和地板空旁边围了一圈的江家护卫队成员们遥遥地对峙起来。
衣以熙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关掉颈间那个颈环上的光学迷彩,出他那张倾国倾城的原貌来——江执的容貌经过无数次细微的科技调整,远超常人的美,但此时和衣以熙这张仿佛上天恩赐的俊颜相比,就如皓月萤火一般相形见绌。
“走了?”蔺深就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问衣以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