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忍耐呢,跨过那条线就好,继续这样下去,这家伙迟早、迟早会死掉,又会扔下我们……只要把他拖到巢里、拖到只有我的地方,让他再也没法这样肆意妄为地自我伤害……
他的小天狗……还会……回来吗?
付丧神把他整个人压在口,胳膊搂得非常紧,江纨嗅到付丧神上的血腥味,皱起眉,挣扎了一下想要去看付丧神的伤口。
被暗堕的灵力侵蚀,情绪无法控制,眼睁睁地看着刀锋从那个人类的颈间过、害怕得无法呼。
是膝。
直来直往、搞不明白自己主君在想什么的付丧神也是有的,比如昨天出阵的那一队里就有好几个。这样的付丧神对江纨的反应也各有不同,
江纨把今剑的本从敌刀口出的时候,气息还有点乱。
“怎么会。”把他强行抓上的太刀冷笑,带着点讽意,“他这么强,自己杀了4振苦无还想往敌枪那边冲,会被暗堕付丧神伤到吗?”
这样的挣扎显然被五误解了,付丧神上的灵力变得更加危险,审神者感觉到禁锢着他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压得他呼都有些困难。
平日里三日月宗近神出鬼没,明显地躲着自己的审神者,除非接到江纨的的灵力传讯,否则江纨几乎见不到他。但每当江纨有什么想法,他又总是鬼使神差地会率先想到,和审神者心照不宣地打起合,即使他也和其他付丧神一样,并不赞同审神者的法。
他的小天狗,还不回来吗?
他手中的短刀依旧轻盈又锋锐,即使对上苦无大军也从未让他失望过,但它就躺在江纨的手里,就像一把普通的兵,没有任何灵力淌着。
这是个死局,没人能解开,这座本里的每一振刀,和他们唯一的人类,都在这个漩涡里挣扎着沉沦。
他跪在地上,认真地去今剑刀上残留的血迹,还没有完,后熟悉的气息就迅速地接近,灵力混乱纷杂,阴冷地暗堕气息混杂着不详的怒火。
那是他的共犯,他强行留下的,只属于他的暗月。
已经在无数次生死之间保护了主人、还不够吗?
但只有恨么?似乎也不是。
江纨三日月宗近的“惩罚”心有余悸,但是在每次知自己要过火的事情的时候又觉得安心——只要是他想的,三日月宗近都会明白、都会选择站在他一边。
他和状态不好的同伴们刀相向过,也在自己被扭曲了思维的时候被伙伴们教训过,但最终的结果,都是审神者会不顾一切地来阻止,会把一切都怪到自己上,让自己添上更多的伤口。
江纨听见明石国行的声音,怠惰之间又多了些说不出的危险。
江纨昨天几乎是在阵前被强行拖回本的。
江纨不知。
那些狂躁的、来自溯行军的灵力被净化后,理智回笼,他会唾弃自己、反复责备自己失去理智时的失态,但他无法阻止这些想法在下一次审神者遇险的时候卷土重来。
江纨收刀回鞘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他压制住本能地躲闪望,任由带着怒火的付丧神把他抓到上。
暗堕的灵力强盛得像是来的是溯行军一样,等在失控转换前的压切长谷在第一队的灵力出现的瞬间就下意识地想要出本,但最后的理智、以及过往的经验阻止了他。
那是他认可的主君、他主动为他创造机会、让伤痕累累地同伴们去接纳的主君,他给过江纨全的信任,让江纨可以再一次选择那个“现世”,把他的同伴们留在劣迹斑斑的江家主手里。
——这种情况也早就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压切长谷也曾经在阵中被审神者刺激到几乎暴走,他很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好像很生气。江纨想起出阵前源氏弟弟把他拽过去,再三警告,然后被哥哥拎走的时候警告的眼神,又有点心虚。
“你压得他要窒息了。”
只是老人家也有老人家自己的脾气,作为这座本里除了烛台切光忠以外唯一一振能固定有一个独占他们主君的的夜晚的特权持有者,他会在审神者属于自己的时候表达他的不满,“惩罚”他永远也学不会爱护自己的主君。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仿佛那些他偶尔能感受到的,在那些最危险的时候会一闪而过的灵力只是江纨的错觉。
直都是江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