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视频里的江纨自己都不知他那一瞬间在想什么。
他的审神者,被他折磨得只剩下一点点残骸的审神者,想要求什么,却只是说了一个字就卡主,那双破碎的、失焦的褐眸里有一瞬映出过宗三的影,然后又随着后面的话语一起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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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依旧只是徒劳。
他突然开始挣扎起来,拼命地、想要躲开对着他的镜。
——但宗三左文字知,突兀的,当时他没有读懂的东西,在几年后的一个视频里,突然灌进他的脑子里。
实在太疼了,他抖得像筛糠,但刑只是忠实地遵从着制造者的设计,如果受刑的人类不起,用那两条苍白的长夹紧腹,让自己坐直在木上挨,电就只会一波强过一波,不停的给予不听话的惩罚。
但鹤那句话过后,每个人都看见了,俘虏的瞳孔剧烈地收缩,那双空了许久的眼中久违的有了人类的情感。
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在听到鹤的那句话之前,俘虏沉默着,褐色的瞳中一片死寂。即使被人按在两四指、满是狰狞的疣的恐怖玩上、被人测试着全的电击、脆弱的脚心被木脚蹬上带着电的细针刺穿、也只是轻微地、忍耐地颤抖。
他只挣扎了几秒,然后就突然地抽搐了一下,颓然地下来,然后发了木上的惩罚机制,被电电得惨叫出声。
那是个赤的人类“青年”。他的怪异极了,不仅有被巧的不锈钢枷拉扯得发青的、挂着电线的阴、还同时有着两个饱满的、满是痕的房。
而俘虏似乎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些,他许久没有凝起的褐色眸子认命地、再一次涣散开来,机械地尝试着让自己直起、夹紧腹、想要逃离这永无止境的惩罚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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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是太疼了、太累了。或许那些过激的折磨、从不间歇的地狱早已把他的尊严和人格踩在脚下,践踏得支离破碎,帝国的前储君只说了一个字,又自己愣住。
那双手漂亮极了,苍白修长的手指插进木上俘虏汗的发间,抓着发,强迫他的俘虏抬起来。
距离人类江纨被剥夺了一切、连最基本的份、人权都被作为背叛神代议员们的惩罚夺取已经有一整年的时间。江纨的被彻彻底底地打开、透、烂、改造、……他的每一寸肉都被神代议员们的仇恨掌握在掌之中,再没有任何一块属于他自己。
刑视频的主角。
一无所有的囚徒和俘虏,自认一罪孽难赎的审神者,如果他要求什么,他能拿什么换呢?
怪异的青年囚徒的境况说得上凄惨——不仅是那些感脆弱的官、他全上下几乎找不出一完整的肉,胀的手指一看就是刚刚受过刑,却在这样随便碰一下都会疼的钻心的时候、被死死得铐在了背后、一铁链从钢铐上向上吊在同样沉重的金属颈环上,颈环上的另一细一点的铁链勒进囚徒柔的短发中,末端是一个丑陋的鼻勾,深深地嵌进青年的鼻腔,迫着青年高高的仰起、把那张被拉扯得狼狈可笑、毫无一丝尊严的面容暴在摄像机前。
又一影走到他后,摄像机拍摄到了他绚丽的、如樱花般美丽的长发,以及苍白纤细的手。
俘虏涣散的褐色眸子里似乎是映出了粉发付丧神的影,他眨了眨眼,满是水珠的睫颤了颤,像是垂死蝴蝶无力的羽翼。
这是徒劳的。
最后,俘虏已经没力气惨叫了,也没力气挣扎了,他被电刑折磨得在木上失禁、但却被堵得死死的,只能从电线的边缘漏出几滴没什么颜色的。